“巧了,我也不介意给你们家当狗的,汪汪汪。”
傅汀江虚伪地朝着四方抬了抬手:“谢谢各位,不缺儿子,不缺狗,你们把份子钱交了就行。”
薄宴行在一旁泼冷水:“先别半场开香槟,你家那位心率手环至今没报警。”
所有人都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
大家将目光转移到沈季身上,只见到一张平静冷漠到不可思议的一张脸。
沈季半垂着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没有半分情绪,他冷淡地开口:“知道伯牙钟子期吗?”
“啊?”
傅江山和傅太太面面相觑。
“伯牙初遇钟子期,问他懂不懂自己的琴,钟子期便说这是瑶池之乐,故名瑶琴。此琴有六忌、七不弹、八绝。”
沈季自问自答:“何为六忌?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
“何为七不弹?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
“何为八绝?清奇幽雅,悲壮悠长。”
他终于将眼皮全部掀开,不徐不疾地反问:“一把古琴都有一堆要求,你们凭什么认为我沈季对未来的另一半就没有任何要求?”依103796821群内求文催更正理
傅君山张张嘴:“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季就是冷着脸斥责他人,心率依旧是平稳的,看起来就跟不染凡尘的谪仙一样:“我不介意你们怎么看待我,今天我坐在这里只说一句话,圈子不同不必硬融。”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水杯,对着目瞪口呆的刘所长礼貌地点点头,继而起身离开。
“说完了,你们继续吧,我先失陪。”
包厢内,小隔间内,除沈季之外,所有人尽皆震撼到失声。
良久,才有人难以置信地惊呼:“他拒绝了?”
“是啊,这条件我都得点头,为什么他能拒绝?他怎么会拒绝呢?”
“我靠!文人风骨,恃才傲物,我今天算是终于知道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想想也正常,人家打小混的圈子就跟我们不一样,虽然生活上不比我们富足,但人家确实也不缺钱。”
议论着议论着,大家都默契而无声地将手中的请柬放了回去。
每个人都不敢直接去看傅汀江的脸色,只敢用余光偷偷摸摸地打量着。
薄宴行上前安抚,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人家的态度摆得挺明显的了,至于下一步怎么做,你自己就好好想想吧。”
一片安静的窒息。
良久,傅汀江抬头,缓缓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眼底却不见丝毫笑意,只余一片足以让人窒息的、阴郁浓稠的暗黑。
“没什么好想的。”
他闭上眼,视网膜上仍残留着监控屏幕中的画面。
那个beta教授离开的背影,身型纤弱但又坚韧有力,灯光洒在他身上,整个背影都显出晶莹剔透般的美。
他是那么地引人注目,但是他的视线将会永远高高在上,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徒留身后的人疯狂。
而正常人被多次、反复拒绝之后,会不甘,不情愿,怨恨,痛骂,歇斯底里,最终放弃。
但疯子不会。
变态不会。
alpha不会。
傅汀江不会。
所以,没什么好想的。
第6章 反派化身在逃公主,纯情男主黑化蓄力中
当天晚上,沈季的心情极好。
具体体现在他平常晚餐就用两三口干面包对付过去,但这天晚上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