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顾维没再摘戒指,一直戴在手上,跟白鸽一样,很不习惯突然戴戒指,手一直捏着戒指圈儿转。
白鸽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他以为心里泛空的那块地方能填平一点,但没有。
心里那点事儿想不明白就不想,因为生理上的毛病已经开始了。
白鸽嘴里总是没味儿,吃什么都不香,舌根经常还泛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原因。
很少喝饮料的他,买了好几提子果汁跟小甜水儿放在家里,渴了就拿果汁喝,压压舌头上的苦。
早上吃粥配着小咸菜,他觉得咸菜也清淡得很。
炒菜的时候在厨房里一转身,下一秒他就会忘自己转身要干嘛,等他再转回来,又忘了自己放没放盐,从锅里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尝不出什么味儿,就以为没放盐,又会往锅里洒一勺。
顾维总说他炒菜越来越咸,但是白鸽自己真尝不出来。
白鸽知道是什么毛病,后面干脆不再下厨,一律叫外卖吃。
小年那天下午,顾维妈来了,白鸽一开门,姚秋文左手抱着好几个塑料盒,右手还拎着一个大袋子。
白鸽赶紧接过姚秋文手里的东西:“姚阿姨,您怎么来了,外面这么冷,有事儿喊我一声,我过去就行。”
“今天小年儿,我给你们包了几盒饺子,”姚秋文拎着东西进了屋,在玄关那换鞋,“我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顾维说你应该在家,我直接开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