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写了不少信来,看的贺云昭脑袋疼,两人都在京城还写的哪门子信。
曲瞻这个人许是在翰林院憋的不能说话,他给贺云昭写信,一写就是厚厚一叠子。
堪比连续十几条六十秒语音的杀伤力,贺云昭念书都不需要做什么准备,看他的信还要提前深呼吸几下。
但没办法,京城的友人不多,联系紧的也就几个,她还是忍了一下曲瞻的话痨。
还好也不是全然的没有收获,曲瞻除了生活零事、八卦逸闻之外还是写了一些干货在上头,令贺云昭对翰林院的工作模式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朱检师兄自发的同贺云昭一起念书,他才是一门心思的沉迷书本了,另一位师兄赵同舟正在忙着自家堂妹与友人石芳典的婚事。
友人们都各自有事,这才导致贺云昭几乎不出去与人玩乐,只是一味的埋头书本上。
贺家,书院,纯粹的两点一线生活。
就连每日瞧她念书的刘苑师兄都有些脑袋疼,师弟太好学也是麻烦事,弄的他都神经紧张了。
刘苑第一次感受到他是那么的喜欢放假。
丁翰章老爷子倒是对贺云昭十分满意,这才是治学的精神啊!
丁夫人忍不住推他一下,嘱咐道:“小昭许久未到家里吃过饭了,你叫他过来一次啊。”
丁翰章坐在床边上,一听这话,他拍着大腿:道:“哎?我说最近怎么忘了点什么呢,小昭是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
书院离家里这样近,丁夫人自然是见过许多学子了,不过大多数来往不会那么亲密。
丁翰章心知肚明,他这样的身份要是开个书院教导学生不算什么事,还多一个教化的好名声。
但要是丁家和书院紧密的不分你我,那么学生们就会认为自己和丁家关系亲密。
丁老爷子虽然退出朝堂许久,但是他当初也是有自己的政治倾向的。
书院的学子多数是教不出来的,到秀才就是顶点了,少部分能接受的知识的更多运气更好他们能往上走很远。
人才就是财富,这一批学子若是被人看中了,丁家可就遭殃了。
丁翰章为官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了,他此生教导学生众多,但是弟子仅有三个。
一个是刘苑,一个是苏州籍贯的弟子,那个孩子身体不大好,考中进士没几年便一病去了。
最后一个便是贺云昭了。
可以说刘苑当初就是他家财不丰才收下的学生,后来看这孩子秉性淳朴便认了这个弟子。
第二个弟子是看中人家天资,他爱才心切,从院试座师变成了师父,可惜天妒英才,那孩子早早去了。
贺云昭是最后的关门弟子,丁翰章已经想好了将来他那些收藏的书籍还有未完成的注解等都是要留给贺云昭的。
丁夫人正是因为知道贺云昭是最后的关门弟子,所以多加关心这个孩子。
这些日子贺云昭的用功,她也听夫君说过。
见过很多学子的丁夫人当即就心疼了,这学子怎么会自己努力到这种程度,说不准就是叫丁翰章给压的。
贺云昭已经足够出众了,还如此努力。
那念书的劲头丁夫人听着就累,这才催着丁翰章把孩子叫过来吃饭,也是有意叫贺云昭松快一日。
丁翰章到书院找贺云昭提了一句,“你师母叫你明日到家里去吃饭,不必带什么东西,早点过来就是。”
贺云昭一仰头,这才恍惚一下,确实好些日子没去师父家里吃饭了。
虽然师父说不必带什么东西,但贺云昭去别人家里从来都不会空手的,这是大晋做客的礼仪。
得是频繁到一定程度的上门才会空手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