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过做衬托还可以…………”

“还行,我也有一株,比这好多了,贺兄,送你啊?”

贺云昭不乐……

过了一会曲瞻绕过来一瞧,他问:“怎么了?”

她盯着曲瞻问:“你觉得那株玉簪花怎么样?”

情商不是那么够用的曲瞻这一刻如有神助,他认真去瞧花,贺云昭每一个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

繁盛茂密的珍珠海旁有一株玉簪花,它不是那么吸引人注意,但看花盆,白瓷花盆整洁干净,盆中两颗小石头圆润可爱,枝叶干净整洁,不曾有一片枯叶。

曲瞻端详片刻才回头看着贺云昭道:“我没养过这种花,但我想它的主人将它打理的如此好,一定爱之珍之,那它就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贺云昭愣住一瞬,她抿唇笑道:“对,那它就是世界上最美的花。”

贺云昭开开心心去招待宾客,还一同吃了酒和烤牛肉条。

众人起哄要她做首诗,“既然都来了梦郎的赏花会,可不准拿酒肉打发我们。”

“是极!这诗集少了你,我们如何能成册啊?”

贺云昭被哄着过去,曲瞻亲手为她磨墨。

他的手指修长笔直,骨节分明,指节处微微泛着红色,他的动作非常非常慢……慢……到……有人骂:“可不准拖时间!”

曲瞻回瞪,他呵道:“那个人做诗不要想的!”

贺云昭笑的不行,她只觉曲瞻性子着实可爱。

她轻咳一声接过笔,挥笔写下第一句。

“玉立亭亭束素妆”

“满庭风露洗秋香”

“后堂莫把装鸳髻”

“羞杀金钗十二行”

落笔成诗,她笑着用小指挠挠脸颊,脸颊沾上一点墨渍,她有些羞意。

抬手轻点一侧玉簪花,她诚实道:“其实只有那盆玉簪花是我养的,其他都是从家姐哪里借来的。”

众人一顿,哑然失笑,这满院郁郁葱葱的花卉,多姿多彩,贺云昭却偏只爱那一朵!

偏爱到甚至写诗也要写它,生怕旁人误会了。

至纯至性,着实叫人忍不住心生慕意。

众人刚要夸此诗精妙,耳边顺便瞬间传来一句话,令众人僵在原地。

贺云昭眯着眼睛,“所以你们刚才谁说它坏话了,我都记着呢!”

众人:“……”

“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应该没说她的花丑吧……

酒足饭饱之后,贺云昭看着炉子若有所思,这么个炉子只为烤肉用一下,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她一拍脑袋,眼睛一亮,“咱们做花饼如何?”

贺云昭扭头去问,旁边是曲瞻,他立刻赞同。

贺云昭拍拍手,她邀大家一起做花饼玩,“炉子放在这瞧着多可惜啊。”

其实常玩乐的公子哥们是会做一点吃食的,他们出去野炊踏青都会自己烤一些肉食吃,但糕点还真没做过。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这要是一个男女都有的宴会,他们就会羞于动手。

但是这院子里都是男人,连侍奉酒水的下人也都是男小厮,一时间还起了兴致。

倒是一旁的石芳典脸色一变,他立即反驳,“不可,君子远庖厨。”

贺云昭冷静对视,“这句话是说君子应当有仁爱之心。”

石芳典脸色涨红,立刻道:“男人怎么能进厨房!”

贺云昭:“这是院子。”

石芳典:“男人做糕点,多奇怪!”

贺云昭:“那你一会儿不许吃。”

石芳典熄火了,厨房送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