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他当天就差点干掉亲爹,一个月不到自己就能坐马车来贺府。

贺云昭肃然起敬,这是什么野人般的身体素质,怪不得被迷晕了还能连杀几人逃出来,佩服佩服。

两人尴尬的闲聊两句,多是贺云昭张嘴,裴泽渊只会嗯、是、对。

贺云昭主动提了两个话头,裴泽渊只是配合着应答。

不一会,她就轻瞟一眼,随即用右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

裴泽渊是想要说话的,可是想说的话太多,他这段时间经历又太复杂整个人一时间都封闭起来,不愿意开口。

他瞧贺云昭静默饮茶,也学着她端起茶杯来,手上斑驳的伤痕还未痊愈,杯口抵在唇边。

嗯?他没忍住低头看了一眼,紫红色的液体,茶杯里是沁凉的酸梅汤。

裴泽渊奇怪问道:“贺公子的杯子里和我的杯子里是一样的东西吗?”

贺云昭点点头,比他更奇怪,“是啊。”

“那你品...?”裴泽渊顿住。

贺云昭嗓子里溢出笑声,“世子爷又不说话,我只能多品品酸梅汤了。”

她只是随口一玩笑,裴泽渊却眸色深沉专注的看着她,开口认真道歉,“抱歉,是我失礼了。”

随意摆手,贺云昭笑道:“别介意,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说来有趣,裴泽渊在贺云昭面前倒是自在。

给一百个人说,九十九个会觉得他不知好歹,受伤算什么,不是没被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