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仆从脖子上。

贺云昭的推测没错,哪里有拐子会拐十几岁多少年的,尤其还是裴泽渊这种习武少年。

把人卖去江南相公馆子里去,这种下作羞辱人的方法,只有后宅女眷才能想出来,再加上内奸的里应外合,一个名字浮现在心头,就是冯氏!

裴泽渊艰难的扯起嘴角,眼中满是恨意和杀意,“娘,那冯氏今日能害我至此,还不是有他裴尚玄的纵容,若非他对那冯氏中了邪术一样痴迷,今日我这一身伤就不会出现!”

贺云昭抬起下巴,往后靠着柱子,她悄悄观察着宁安公主夫妻的神色。

就在一瞬间,宁安公主和裴泽渊对视着....

贺云昭无声的勾起嘴角,有意思…宁安公主竟然已经知道是冯氏,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睫毛的轻眨只是一瞬间。

人的表情是很奇妙的,贺云昭很理智的看,才能看出来宁安公主的不自在。

可裴泽渊在极度的愤怒中是看不见也看不懂母亲的表情的。

宁安公主不忍的低下头,她轻声道:“都是冯氏做的孽,你怎么能杀你父亲呢?”

灰尘轻轻的飘起,像雪花一样落在人身上,粗粝的喘息声和闷闷的忍痛声在屋子里清晰可见。

襄王都忍不住皱眉,宁安何时竟变成了这样,这种时候竟还偏着那裴尚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