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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乡试却不同, 她名声已经足够, 无需再去费心经营,若是常出去露面,反倒是易惹来祸端。
声名如同烈火烹油轰然作响, 引得世人瞩目, 却忘了私下的暗潮涌动。
贺云昭刚刚以才华闻名后, 收获的都是一致的追捧,甚至于她惯用的笔墨都被人赞是颇有文气。
但是到了如今, 仅仅因为她要专心备考, 而不出去参加各种宴会便被有些人认为是恃才为傲,这世上到底是见不得人好的人更多些。
贺云昭虽认为自己不会被外界的言论影响太多, 但她还是尽量避免影响自己心情,他们要讲就任由他们讲去。
说不得就是这些繁杂言论搅乱了人心,叫那些言语恶意之人自食其果不能专心科考, 这些文人嚼起舌头来半点不比村头巷尾的老人家差。
乡试定在八月初八,比往年早了几日, 学子们怨声载道,往年好歹是安排在中秋后,安安稳稳过个节再去考试。
如今定在中秋之前, 这哪里还能安稳的了, 考试成绩一出, 考好了是喜上加喜,考不好的也别念着中秋合家团聚了。
七月十九,贺云昭收到一个边疆寄来的包裹, 穆砚总算是恢复了同京城的联系。
一米长宽的一个不规则形状的包裹,贺云昭接过来小心的拆开。
拆开一层破皮子,里面还有一层油布,拆开一层油布,里面还有一层破皮子...
贺云昭:“......”
她拆了四层,才看到里面的东西,想来是穆砚考虑到路途遥远加之驿站并不是很靠谱,他怕东西损坏这才一层层的包好。
里面一串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兽齿,两颗猫眼石,一封厚厚的信还有一个金棕色的坎肩。
贺云昭伸手从里面拿出信封,先打开信去看:
云昭如唔;
自与汝别,以逾三年,每念往昔,思念难收,今展笺提笔,遥寄吾心......
信件很长很长,贺云昭能看到许多地方都有涂改之处,仅仅是‘以逾’之后的两个字后面便有好几个墨圈,可见是一早写了这封信,只是迟迟不能寄信回来。
边疆的事不能多提,穆砚只能是尽量挑一些能讲的趣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