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他永远是人群中最努力的那个,以身试阵,通宵不眠,拿命去博和兵阵的一线心感。
从兵校杀出重围,获得锟铻大选的参赛资格。又一步一步,站上锟铻高台,夺得魁首。
如果时间定格在金色焰火绽放的那一刻就好了。娘亲抱着她,埋头在她脖子处,泪流不止。
父亲在旁边振臂欢呼,激动到红了眼。
高台上,哥哥伸出手,握住了一簇从天飘落,宛如飞花流星的火。低下头,将之靠近心脏,如释重负。
后面楼兰分崩离析时,她和哥哥聊起了这件事。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哭,都在笑,可你却什么表情都没有。是不是因为你早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哥哥坐在柽柳高墙上,黑色的衣衫鞭痕浸血,猎猎飞舞。
他脸色苍白,口唇干裂,抬头看她一眼,想了很久,轻轻说:“原来你也恨我啊。”
大漠霜白如雪的砂砾下,是每个人扭曲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