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颇为得意,隐隐透着一丝女人的妩媚和娇纵。
越朝席的心跳快得震痛他的胸腔,他深吸了口气,“你写了什么?”
可是,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秦筝的答案。
她在他背上发出微沉的呼吸声,显然是不剩酒力地睡了过去。
越朝席轻轻叹息了一声,把她直接背到了厨房那边。
秦筝的舅舅舅妈见状,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半,让他把秦筝送回了她的房间以后,又帮他开了一间客房。
但越朝席几乎整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着他和秦筝的事。
等到鸟鸣声渐起,天色泛起灰蓝的时候,他一个人上了云蒙山。
整个云蒙岛地势都偏高,他顺着古人留下的石道,爬了没多久就到了山顶。
钟楼建在高高的山崖边,大门微掩,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进去。
他转了一圈,在钟楼旁边的石台上看见了那棵大榕树。
这棵榕树有一定的历史,树身粗壮须数人才可环抱,枝干如扇面向四周延伸展开。
树叶葱绿,茂盛浓密,下面的一些树枝上挂满了木牌,木牌下方是一个小小的铃铛。
清风徐来,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这应该就是秦筝说的那棵许愿树。
越朝席走到树下,向上张望,看见最上面的树枝果然也挂有一些的木牌,只是不多。
爬树这样的事,他只有小时候做过,却没想到现在这个年纪还要为了心爱的女人再做一次。
天还未完全亮,他赤着脚爬上,顺着树的主干,一层一层地向上爬。
他一边爬一边翻看那些木牌,都不是她的字迹。
等到快爬到最上面的时候,他看见一个深色的木牌正被晨风轻轻扬起。
他看见背面熟悉的名字,是秦筝。
背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那么正面一定是她的愿望。
越朝席站在粗壮的树干上,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把那块木牌握在手里。
那一年,二十岁的秦筝,最想拥有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但他很快劝自己,当下比过去更重要。
如果是别的愿望,如果还未完成,或许他可以帮她实现。
只要她愿意。
远处的山峦探出太阳的一角,无数的金光射了过来,映得山崖下的湖水明亮如镜。
明亮的金光迸射进榕树的枝桠,将他的眉眼镀上一层暖色。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将那块木牌翻转。
木牌上的三个字,被灿烂的阳光染得晶亮。
那是他的名字。
越朝席。
44 她的名字
秦筝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她听见越朝席在院子里和舅妈说话,想起昨晚似乎是被他背着回房的。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很大,思绪再往前一点,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掩住自己的脸,早知道就不该跟他一起吃饭喝酒,到时候还得向家人解释一番。
吴老师嫁女心切,说不定在他们心里,越朝席都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
可惜,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在胸口荡漾,微微的凉意。
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一条细细的项链,底下吊着银白色的坠子,是一道月牙。
月牙由形状各异的半透明碎钻组成,最顶端却是一颗海蓝石。
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给她戴上去的。
她最喜欢的月亮,最喜欢的花的颜色,最喜欢的人。
秦筝用手指捻起,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