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一两个时辰之后,他感受了下腹中丹田灵气的流动,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
询问过后,
白白留下的结界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失效,没有多余的废话,所有人开始大步迈开双腿,试图以最快速度离开荒境。
偶尔在路上遇见洞穴的时候,他们会进去稍微歇一下。
一进去就开始睡觉,睡醒马上就起来继续出发。除却必要的休息之外,一刻都不敢多停留。
就这么奔袭了不知道多少天,渐渐地,呼啸的风弱了下来,不再那么阴森可怖;四周视线触及之处也不再全是冰雪,开始出现各种花花草草。
终于出荒境了,他们彻彻底底地安全了。
回去的路上需要穿过一片树林。
连日来的疲惫爆发般地涌现,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弛了下来。大家的脚步都放慢了,只是地上有很多乱
慕煜扫视一圈,开口:“既然已经出了荒境,大家也都累了,不若先坐下来,休息一晚再出发。”
大家纷纷赞同。
慕煜去探查周围有没有危险,余下几人清扫出一片空地坐下。
看天色现在应该是傍晚,虽然没有帐篷之类的,但基本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温度也舒适,可以好好的休息很久。
有种久违的满足感在他们心中升腾而起,将心里填得满满的。
楚宴峤坐了下来,将裤管向上一捋。果然腿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全都是和雪怪对战的时候弄的。
“我的腿好痛。”他抱怨道。
“腿痛?”侯平说,“我们有宗门最好的膏药!”
出于羞愧的缘故,他忙不迭地在包裹里翻找出来,揭开盖子,殷勤地展示出来。
膏体细腻软滑,流露着美丽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什么啊,一看就是用普通珍珠而不是东珠做的,”楚宴峤却皱了皱鼻子,挑剔道。
他本来想直接拒绝,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带的粉状金创药只是治疗出血伤时比较有用。论及皮下伤,还是这种膏药比较好。现在不用,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
“算了算了,拿来吧。”
态度非常嫌弃,然而侯平却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递了过去:“需不需要帮忙上药?”
“滚,别碰我。”楚宴峤说。
然而他自己琢磨了半天,有些地方确实自己一个人不好涂,而且药老是蹭到裤子上,弄的他心烦意乱,娇气的毛病又上来了。
楚宴峤往后一躺,靠在树干上,颐指气使地开口:“闲的话就去猎几只野兔野鸡来,我要吃。”
虽然可以辟谷,但是人难免有口舌之欲,一般来说,他们还是会时常进食的。
尽管累得要死,侯平还是认命道:“……好。”
施英瑜见状也站起来:“我也去帮忙。”
狩猎这些野味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是在如何找到这个问题上,他们要颇费一番功夫了。
吕阳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地跟着另外两人离去。
脚步声逐渐走远,空地处静了下来。
楚宴峤后知后觉,除却一个陷入沉睡的白白,这不就是他和梁遇二人独处了?
意识到这点后,他的身子猛地僵硬起来。
这人自靖祟塔上便是这般奇怪的样子,梁遇已经见怪不怪。
随身包裹里带了更换的衣物,他早已换了条新的裤子,不过还未上今天的药。横竖施英瑜已经不在这里了,梁遇也就没有了顾忌,直接将裤子往下一脱。
楚宴峤声音一抖,像被采花贼吓到的良家妇女:“做什么?!”
“上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