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感受了下，感觉像某种花的香气，却不似一般花朵那般浓郁熏人，只觉清新可人。

慕煜洗得很慢，时常能听见水瓢接一掬水顺延肌肤留下的声音。只是他极有分寸，虽发出声响却不噪杂刺耳，反倒像淙淙细流，当成看书的背景音也未尝不可。

良久，那头方才清洗完毕。

双手撑住浴桶边缘而起，水珠自身上掉落，哗地破开声响。屏风后模糊的人影愈近，抽走挂在屏风上的澡巾，一点一点地擦干身体，最后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物。

正看书看到一半，慕煜自屏风后面缓步而出，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自然地坐到床边。

梁遇瞥他一眼，发现他只穿一件白色里衣在身，再无他物。

里衣也没有系好，松松垮垮地敞开着，露出长年练武之下少年的漂亮腹肌。

慕煜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凑上来也看书册上的字：“师兄在看什么？”

“普通法诀心得而已。”

“慕煜不敢自夸，但也算是在这上面有些心得体会。师兄有何见解之处，随时可以找我一起探讨一二。”

梁遇不为所动：“好意心领了。只是总不好随意打扰，我去问师尊也是一样的。”

慕煜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师兄真是不解风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将下巴靠在梁遇的肩上。

刚沐浴完的身子还带着潮湿的水气，极近的距离下隐约透出一种暖红的温热，那股好闻的芳香再次萦绕在鼻尖。

梁遇挑眉：“此话怎解？”

“我做的这么明显了，还要明知顾问吗？”慕煜反问道。

梁遇任他抓过自己的手，按在慕煜的胸口上，感受胸膛里的心跳。

慕煜：“我心悦师兄已久，只是不知师弟中人之姿，能否入师兄的眼？”

“师弟说笑了，若是这般相貌都算中人之姿，这世间便净是些百拙千丑的人了。只是……”

梁遇的手顺着慕煜的胸膛滑下去，一路移至那片漂亮的腹肌上，再旁移一点摸到覆着里衣的手臂上，突然发力狠狠一攥。

“师弟现在身上负伤，看来还是在房间静养比较好。”他微笑道。

慕煜的眼神冷了下去：“你知道了。”

梁遇的手握住他小臂，正正好压在那天水下被用匕首反手一刺的伤口上。

梁遇：“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要猜到慕煜是那天的魔修并不难，从一开始梁遇便早有预料，知道能在藏书阁放书诱他去找血灵芝的必定是宗内之人。而早在风狼丹出现之时，他便早已知道慕煜绝不是循规蹈矩之人，自然将其列为首号怀疑对象。

后来见到那人身上魔纹，他又去查阅书册多了解了下，得知魔纹并非不会消散，只有间或反噬得厉害了，才会不受控地浮现在肌肤之上。

回来后梁遇无意中听到其他弟子谈及此事，说慕煜又去下山修炼了，结合来看，极大可能是为了掩饰那段时间魔纹的反噬。

只是不知慕煜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来到这个第二世界的。

“你费尽心思来演这场戏，想必和那魔纹有关，”梁遇说，“若不加以抑制，你必死无疑。完完整整地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或许我还能考虑要不要帮你。”

“不用这么威胁我吧，”慕煜嘴角勾了下，眼里却全无笑意，“你那日直接吞服血灵芝，现在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梁遇也笑：“那正好，我就赌你比我先走一步。”

对视片刻。

慕煜冷声道：“正如你所见，我杀戮过多，需要压制体内魔气。”

“数月之前，我隐约感受到体内魔气有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