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梁遇将明日要穿的衣服拿在铜镜前比划了下。
他没忘记明天要赴约的是自己“表妹”,衣服自然是又拖张师兄新买的。不过法术仅是柔化了一点梁遇的脸部轮廓,他本就生得英挺,用了变身术后在外人看来还是个十分英气的姑娘,穿得衣服也偏中性,并不违和。
这点他很满意。
再三确定没有错处,他将衣服仔仔细细地叠好,放在床边,他自己则缩在被窝里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茅草屋破旧的屋顶。
师兄弟们一边穿衣一边打闹,有说有笑,早晨的沉闷都被热闹消退了些。
梁遇静静地看了一阵,突然坐直起身,拿起床边的箭矢用力往手臂上一划。
那箭矢是他们之前去山下打猎时去库房领的,之后也人没说要收回来,便都随手丢到屋内,平时没人把这当一回事。
屋内因为他这一举动兀的乱了套,衣服也不穿了,牙也不刷了,全都乱糟糟地涌了上来,有的把箭矢夺走,有的按住他,有的慌慌张张去找压箱底的药。
张师兄吓得冲上来,抓住他衣领拼命摇晃:“你是不是被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