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道:“意思是,慕煜夺取了这种力量。而因为此种改变,荒境的冰雪会消失,从而导致靖祟塔和世人之间的阻隔不复存在?”

“一切皆有可能,否则无法解释目前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只是这样的秘法对自身反噬极大,即便是魔修,也鲜有人会使用,我们一开始才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罢了。”

梁遇:“可仙尊来信,并未提及荒境的冰雪有异。”2」长〉

“这样强大的力量,又岂是能瞬间吞噬完的。倘若到时荒境冰雪消融,那把剑又在慕煜手上,那到时就真的无人能阻止他了,”戴仲冯目光沉沉,紧紧地盯着他,话里有无法掩盖的焦灼,“都到这般时候了,你还不愿说它在哪吗?”

乐长老在旁听着,有些听不懂了:“说什么?什么它?”

戴仲冯没回答,只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曾发誓,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可如今你若真的不肯说,那把剑落入慕煜手中,那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殿内有那么一刹那的安静。

梁遇再抬起头来时,已然做好决断:“在靖祟塔旁边的山崖上。”

让季元卿独自将无名取回,自是上策。可现在无名还孤零零地插在那里,任凭谁都可以取走,绝不是他想见到的景象。

他大致说了下当时的经过,还提及了季元卿无法取走它这件事。

“这些名器都是会认主的,”戴仲冯说,“靖祟塔就在旁边,有极大可能是它感受到了旧主,重新建立起了羁绊,而这种羁绊又随着时间慢慢加深,到了现在非主人不可拔出的程度。”

“这种情况很罕见,但并非没有先例,你很可能是如今唯一能拔出它的人,但这也是说不准的……”戴仲冯的眉头紧皱,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慕煜连荒境的冰雪都能夺得,又焉知他不能拔出一把小小的剑?

乐长老听着他们对话下来,隐隐猜到些什么。只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他也就不再深究,而是给出建议:“据你先前所言,各派精英已经聚集完毕,明日就前往荒境。既然那把剑如此重要,那何不让梁遇一同前去,找准时机掩护他拿回来就是了。”

此举虽然有极大风险,但不去,照样是坐以待毙,一切总得有个决断。

戴仲冯沉吟了下,看向梁遇:“你意下如何?”

梁遇:“我没有意见。”

“那好,”戴仲冯不再犹豫,“明日开始,即随我们一同前行去荒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