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舌尖舔了舔唇瓣,有自己的血,也有许舟的血,口腔内一片腥甜,在潮热的舌尖融合在了一起,顺着喉管滑入体内。
许舟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另一个方向,也就是黎狩的怀里躲。
少年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呜咽弱弱地呢喃着黎狩的名字,眼眶湿红,唇瓣更是被鲜血与伤口浸出极致艳色。
黎狩五官深邃,眉骨偏高,眼窝深,冷着脸时神色宛如凶狠的鹰隼,“你咬他做什么?”
听到这句类似维护的话,许舟又往黎狩的方向靠了一些,眸子亮晶晶。
瞧瞧这幅怂样,哪儿有一点儿一次性玩四个男人的意气风发?
陆清宴嘲弄,手指力道加重,酥麻酸软之感瞬间蔓延全身!许舟腰肢一软,短促地尖叫一声,哭了起来,“别,轻点儿……哥哥……别欺负我了……呜呜……”
听了这话,这边火药味极重的二人又转移了火力。
江鹤珏不耐,“要跟你哥哥恩爱就滚去床上恩爱!再骚叫一起干你!”
许舟闻言,瑟瑟发抖,湿漉漉的乌黑双眸中满是哀求。
一个人他都受不住,更别说两个一起了。
黎狩被许舟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扒拉着,说出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往少年身上偏,“他这病还没好呢就又想搞了?”
陆清宴冷冷乜了二人,语调冷漠,“我不过是正常为他清理,你们倒是会加戏。”
眼看三人火药味越聊越浓,宋明霁拿了浴巾,将许舟从水里捞了出去,“你们先吵,我带舟舟出去上个药。”
言罢,丢下三人。
晚上许舟是跟宋明霁睡一起的,一来,他愿意,而来,只有宋明霁没做了。
这是四人之间默认的。
许舟被这么折腾了一天,已然退烧,自然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要不是生病的时候休息了一两天,他会一直被男人们按在身下肏,像个没有灵魂和意识的肉便器那般。
下贱又卑微。
身体在欲望的催促下渐渐堕落,可意志却更加抗拒。
“教授……”
许舟小声呢喃。
他软软靠在床上,薄薄的眼皮沁出了绯色,湿淋淋的睫羽被泪水粘成了一绺一绺,眉眼稠丽,仿佛下一秒就会涌出泪来。
宋明霁靠近,坐在床边,抬手抚了抚少年柔软的黑发,许舟受惊似的浑身一颤,去没敢躲,只细细发抖。
他饱满漂亮的唇瓣上还留着别的男人的牙印,脖颈肩头也是其他男人的吻痕。
脏,又漂亮。
“舟舟。”
男人嗓音低哑,往日的如沐春风中掺杂 兰-苼n檬w了几分几不可察的危险。
桃花眼宛如死漆漆的潭水,他盯着少年,眸中落入了莹润的月光,双眼明亮。
“舟舟是在害怕吗?”
大掌缓缓抚过少年白嫩细腻的肌肤,他肤色珠白如素雪,偏偏其上满是斑驳吻痕,窄细软白的腰肢上指痕深得糜丽,腰窝深陷。
许舟睫羽轻颤,纤肩蜷缩,他望着宋明霁那张俊如美玉的脸,心中激荡宋明霁是,是很温柔很听话的。
哪怕自己翻车,他也表现得最为包容,情绪极为稳定。
许舟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我……教授,我害怕……”
他眼眶泛红,嗓音也依旧嘶哑,不复以往的细嫩柔软,沙哑的嗓音却别样的可怜。
“所以说……”
宋明霁说这话时,落寞地垂下了长睫,眸光晦暗,神色瞧着有些黯然神伤。
“舟舟是不想跟我做嘛?”
许舟一噎,有些没反应过来,紧绷的神经都是一松,他没忍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