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你哥哥,我教你写字,我给你买好吃的,我替你上药,碰你最私密的地方,想同你行鱼水之欢……还不够明显吗?”
书生一件件数着,语气愈发委屈,一面说一面啄吻在元元的脖颈处,温热的吐息也轻打在上头。
“哥哥,我好喜欢你啊,你也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元元被书生吻过的地方都起了小疙瘩,他紧贴着身后冰冷的硬墙,双眸瞪得很大,涣散着,呼吸不稳起来,胸膛也不安地起伏着。
他想说些什么,可书生圈上了他的腰,略比自己高大的身躯紧压着自己,一面亲一面反复问他好不好,像是要哭出来。
元元手足无措,也想哭了。
一直到拿了那封信,书生仍旧执拗地要牵着他一只手。他欲将手抽走,书生就说自己在替他暖手,又问他自己是不是连封信也比不过。
元元一句话都不敢说,信紧紧收在怀中,喉中哽咽。
20
书生亲手捅破了那层薄纸,织了一张蛛网。他在网上行动自如,引诱得良善又大意的猎物粘困在上头,挣脱不得,急得要哭出来,却只能眼瞧着织网的人一步步走近。
可掠食者哪止一个。
将军回京的消息早已传遍阖府上下。小半月的时间,跨过年节,临近元宵,马蹄很快踏到了京城。随之而来的是那位御敌有功之臣,以胜利者的姿态班师回朝承了圣上的奖赏,又以另一胜利者的姿态走入书生眼底。
府中主人归来的时候已过了亥时,刚赴过皇帝的宴。冬夜阴冷暗沉,但全府上下难得忙碌起来,溢出的欢喜和自豪将这暗沉一扫而空。
远征归来的人面目沉稳,其上甚至还带有未消散的狠戾,从马上翻身而下的时候是掩不住的英姿和爽利。元元从未见过这样的将军,也有些害怕这样的将军。
书生从远处瞧了将军一眼,静立着不动,顺着男人燎红的眼看去,就只见他的哥哥呆愣着站在原地,眼神明明白白也是粘在男人身上的。
管家领了几个人上去,拿了几个荷包塞给宫中跟来的侍卫,元元只顾盯着将军瞧,也不知道府门什么时候阖上,将军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很浓一股酒香,扑得元元鼻头酸酸的,瞬时就落下几滴泪来,又忙用衣袖去擦。
他正要开口问将军为何骗他说半年就能回来,他可天天都在算着日子的。谁料将军毫无预兆地一把将他扛在了肩上,头朝下,吓得他惊哭出声,小力捶了将军几下。
将军像是醉了,只将他抱得很紧,一言不发,大步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远远跟着两个随侍。元元怕得不敢说话,委屈又忐忑,只知道哭。
走至半道,不知怎么将军就换了方向改朝元元的房间去了,许是觉得那处太久没有他的气息了吧。
书生听到元元愈来愈远的压低了的抽泣声,在冷风中站了半晌,转身回了房。
21
床晃得厉害。
灰蓝的被褥底下,蓄着整个冬天的暖热。将军腰上挂着两条细腿,脖颈上圈着两条白臂,底下人哭吟着,热泪滑落在枕上。怒胀的阳具一下又一下不留情地捅肏进湿软的肠道,被褥搭在宽阔的肩背上,随着将军的前后动作滑动。
两人唇齿交缠,满腔的酒味漫给元元,将军熟悉的气息圈着他,熏得他发昏。
将军不久前一将他扔在床上就压了上来,几下除了衣裳,大掌在他后背滑摸,膝盖暧昧地顶转着他胯下阳茎,两根手指搅弄他的软舌,粘了唾液的手拓开他的肠道,又熟练地从柜里掏出油膏,急热地做扩张。
彼此的身子都显得有些陌生了,元元紧张,心中竟莫名有丝抗拒,又觉得不该有这抗拒之心的,他迎合起将军的动作,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