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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惊艳一枪

夜，

雪夜，

脚下是雪，

夜色苍茫。

仙君白衣胜雪。

铁寒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他也忽然觉得有点畏惧。

他马上抹去心头的畏惧。

他是铁寒。

他无畏，

他无惧。

到这关头，他也不能有所畏惧。

所以他看着对面的仙君说：“你今夜好像捱不过去了。”

“是。”仙君道，“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铁寒有些放不开，道：“这种事我没做过，怕做不好。”

仙君道：“无妨，我备了酒。”

仙君袖袍一拂，一套酒具出现在案几。

仙君道：“此乃三杯仙。”

铁寒听过“三杯仙”。

一杯不醉，

两杯更醇，

三杯要命！

是为三杯仙！

三杯下肚，不作花下鬼，也成醉中仙。

铁寒心想：不管你搞什么花样，你要我替你解毒，难道我还不敢不成！

他真的就坐下来。

盘膝。

打坐。

饮酒。

第一杯酒，平常。

第二杯酒，微熏。

第三杯酒，沉醉。

因为沉醉，所以反而放得开，他在醉中深深了悟：

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

什么才是该做的下做，

什么才是不该做的做。

几百年间第二次重生欲念的他，对生命情爱又更上一层楼的开了窍。

铁寒霍然站起，来到仙君身侧，用最后一点清明神志说：“我会伤了你。”

“就凭你，能伤了我？”仙君不信。

铁寒微微一笑：“你看看再说。”

他唰唰唰几下撕开自己的外袍、里衣、亵裤。

但见那胯下不是燕雀，

不是沙雕。

那是擎天铁杵，

那是定海神针。

那是绝世神兵！

仙君默然片刻，顺手取过酒壶递给他：“还是先存壶中吧。”

铁寒接过酒壶丢至没影，大步前行逼近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