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本座就不该让你下床。”

曾芝淡然道:“昨日还有人问我,魔尊床笫功夫如何,我说除了蛮干,别无技巧。”

魔尊目光一凝,魔气狰狞舞动似要爆炸,但旋即狞笑道:“你一个炉鼎,也配跟我讲技巧!这宫中皮相比你好的多的是,若不是为了你那身修为,本座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早就杀了你,或者废了你的根基!”

他出口伤人,全然罔顾自家肏人肏得毫无节制,上头上瘾的事实。恶意威吓道:“待你境界跌落至元婴,仙体损毁,于本座再无补益时,便将你这贱/货赏给别人。等着采补你的魔修,排着队只怕能绕这魔宫一圈。”

这话让众人俱皆变色,他们这些捱到现在的人,虽为炉鼎,却几乎都是只被一位魔修采补过。冷宫中也曾有修士落到被多人采补的境地,那样的人身心都被摧毁得很彻底,活不了几日就死了。魔尊若果真如此,等待仙君的将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处境。

曾芝淡淡道:“你若未曾疯癫便不会如此。我落入别人手里,对你有何好处?我会的功法,知道的秘境,掌握的天材地宝和诸多隐秘,比这世上任何人都多。我若有心指点,便能让人扶摇而上。你难道想在魔界给自已培养出一位强敌?”

魔尊哑口无言。他其实压根儿没想过要把曾芝赏给别人,方才不过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他而已。此刻仔细一想竟觉得曾芝说得有理,不管把他赏给哪一位下属,只怕都会被他蛊惑得三迷五道,言听计从。完全可能会修为和野心暴涨,对自家不利,甚至叛出魔界把曾芝送回铁剑门都有可能。

魔尊哽了半晌,方恶狠狠地道:“那就杀了你,魂魄炼制成魔器。你神魂强大,倒是可以做万魂幡的主魂。”

曾芝平静地道:“你可随意。”他的眼睛深邃幽静,毫无一丝慌乱。

魔尊又被将住。他拿不准曾芝是真不在乎还是讹他,瞳孔一缩杀机顿起。

他讨厌这张脸!这张脸总是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他想将眼前这人踩入烂泥,想杀掉此人一了百了,想镇压他的魂魄让他日夜煎熬。心念电转间,他又想将这人压在身下永无休止的侵犯,让那张淡漠的脸露出痛苦柔弱的破绽,让那清亮的泪眼里只有自已,让他的血肉彻底融入自已的身体。

魔尊的眼睛血红,心魔丛生。他要把冷宫里的人全杀光,再慢慢泡制曾芝!

曾芝看他的眼神便知他濒临暴怒,轻声道:“当初刚中毒时,铁寒曾问过我可有解毒之法。我回答说万不得已还有最后一策,可解情毒。”

魔尊呼吸一滞,双眼微眯,如针刺般盯着曾芝,他隐约猜到曾芝要说什么。果然,曾芝道:“情花种在关元穴,与这具身体的血肉融为一体,无药可解。但至少还有一法,可让我免于沉沦。那便是自行了断,舍了这具肉身。”

整个宫殿寂静而压抑,众人都被这两人狠辣绝决的对话惊呆了。

魔尊此刻反倒冷静下来,他看着曾芝的双眼道:“你是想告诉我,之前几个月,你已为自已留下退路,准备好了死而复生的手段?”

曾芝淡然一笑,道:“即或元婴期的修士,哪怕身体损毁,只要元婴逃脱,便能另谋生机。何况你我化神修士?你能为自已准备第二元魂,我自然也能找到解体重生的法子。”

魔尊默然片刻,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被捉时便自行了断?舍不得这具百炼成仙的肉身么?”

说到底魔尊始终掌握主动,即便曾芝以死来解情毒,神魂在另一具肉身复活,魔尊依然是赢家。至今化神修士只有三人,曾芝舍弃这具仙体,复活后修为有限。实力境界必与之前天差地别,对魔尊合道再无威胁。只要魔尊能先成功合道,定叫此界翻天覆地,彻底化为魔域。到时候曾芝、铁寒等人依旧是囊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