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怎会这么快!你……你……,是魔尊救了你?还传了你魔功?难怪他定要我将你尸体带回。你……你怎么对得起仙君?”

花无泪长鞭挥出,“啪啪”两下抽在顾浪脸上,留下两道深深血痕,怒道:“狗贼!你就对得起师尊?若非你这卑鄙小人,师父怎会落到如此境地。给我滚开!”

千丝缠再次飞出,这次却是卷住了曾芝,手腕一抖,将他从顾浪怀中扯了出来。另一手已取出一件斗篷,人一入怀立即将他严严实实裹住。双臂将人紧揽于怀中,再也不想放开。

曾芝紧闭着双眼,任人摆布,对于置身于谁人怀里似乎漠不关心。花无泪将他横抱在胸前,哽咽道:“师父,我带你走。”转身向院外走去。

顾浪大骂道:“我是卑鄙小人,难道你是孝顺弟子么?若非仙君助你渡劫,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趁虚而入。万古以来,元婴修士无数,谁人不是靠自己?哪个是靠师父帮忙晋级的?你实力不济,强行结婴,才会造成今日局面。话说回来,你心急火燎地提前晋级,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才是废物祸胎,有何资格责怪他人……”

他毫无风度破口大骂,然而花无泪抱着曾芝,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第三十七章 热汤濯玉

花无泪抱着曾芝,在宽阔的宫道上一步一步前行。曾芝紧闭双眼靠在他肩头,未发一语。魔宫占地广阔,宫殿千门。但宫中人员却甚是稀少,即便偶尔遇上宫中的执事、魔卫、或杂役,因未得魔尊明示,无人上前拦下花无泪。

花无泪心中百感交集,既满足又害怕,只盼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然而魔宫再辽阔,也是不可能永远走下去的。花无泪抱着曾芝,七弯八拐地来到一处宫殿。这宫殿阔大华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花无泪径直走入,殿里甚是宽敞。大大小小十数个热汤池子,袅袅雾气,濯濯清泉。最大的池子方圆数丈,由宽大的白玉石砌成。各个池子间有水渠沟连,倶都精美奢华,烟气蒸腾。

花无泪将裹着曾芝的斗篷扯下丢开,抱着他踏入最大的温泉池中。他自身衣着完好,怀中的曾芝却是不着片缕。他寻了个较浅的位置坐下,将曾芝横抱于腿上。取出一张雪白的丝帕,在曾芝身上一点一点地拭擦。小心翼翼,细致入微,将曾芝全身擦了个遍。似乎要将顾浪留在他身上气息抹得一干二净。

他的手指探入曾芝体内,将顾浪的精水仔细导出。他动作得克制、隐忍,不带一丝情/色,眼中全是痛苦神情。曾芝一声未哼,神情漠然,闭目小憩。

将曾芝从里到外清理干净后,又换了张丝帕,在他肩头的刺青上擦拭。然而越抹,那沾水的刺青越是鲜艳,那朵小小的浪花,宛若活了一般,清晰灵动。花无泪越抹越用力,将那片莹白的肩头擦得绯红,却半点成效也无。他执着地反复擦拭,眼圈通红,眼泪簌簌落下,滴在曾芝锁骨上。

花无泪擦了半天,几乎要将曾芝娇嫩的肌肤擦破,却毫无效果,那朵蓝色浪花依旧刺目无比。花无泪停了下来,将曾芝紧紧揽入怀中,泪雨滂沱,哽咽道:

“师父,对不起。”

曾芝毫无反应,连眼睫毛都未颤动一下。

花无泪双臂收紧,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泣不成声:“师父……你打我骂我吧。你想怎么罚我都好,求你别不理我。我是无泪啊!”

曾芝无动于衷。

花无泪用额头抵住曾芝的额头,眼泪串串滴落在曾芝脸颊上,又滑落至汤池中了无痕迹。他越哭越伤心,断断续续道:“师父,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我真没想到你会来助我渡劫。”

曾芝终于睁开了眼睛,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清澈纯净,仿若一眼能望到底的溪水。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