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明目张胆索要报酬,当即就变了脸色。却不知顾浪早就想得很清楚,根本没指望魔界之主同自己讲什么信誉。但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求魔尊应诺,魔尊就很难拒绝了。毕竟他刚立下足以震动整个修界的大功,如果魔尊赏罚不明,难以服众,诸多下属难免会另起心思。据他所知,魔尊狂妄自大,极好面子。
魔尊双眼赤红,静静地看着顾浪,故意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冷冷道:“你想要什么时候收取报酬?”
顾浪勉强一笑,道:“立即,此刻。”
魔尊狠狠地瞪着他,怒火如有实质,整个大殿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众多魔修打心底佩服顾浪,这人竟敢硬顶着尊主的威压,强行索要报酬,当真是色胆包天。
却见顾浪自嘲地一笑,缓缓道:“若非尊上开的条件太诱人,顾浪何必背叛家族和宗门,枉作小人,受天下人唾骂?我原本在仙君面前还算能说得上话,就安安分分作他的晚辈其实也很好。”
他这话却是半真半假。他素来浪荡,欠下许多风流情债。很轻易就被魔尊设局引入圈套,最终入了魔。入魔之后,天地灵气的吸纳就极慢了,需得引魔气入体修炼。所以他这十多年来修为几乎停滞不前。魔君要他作内应,承诺的条件也简单:第一,传他一套赫赫有名的魔功功法。第二,让他来魔气充沛的魔界修行,并给他一个魔将的职位。第三,若能活捉曾芝,便把曾芝赏给他三天,这三天内任他作为,不加干涉。
不过顾浪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他当时并不是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他对仙君如实以告,请求仙君助他抵御魔气,仙君多半会出手相助。他入魔后没有向宗门和家族求助,反而处心积虑地隐瞒,不过是对魔君开出的条件动心了而已。
所以他在大殿上,顶着魔尊的威压,也要将仙君弄到手,否则今日一过只怕再无机会。
魔尊被顾浪将了一军,刚到手的战利品立马就要转手他人,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然而此刻当着众多属下的面骑虎难下。他心念急转立刻有了主意,出手快如闪电,啪啪啪在曾芝的身上连拍数十下,解了他全身的禁制,又亲自封印了他的气海。
却见曾芝轻吟一声,幽幽醒转。神志还未清明,情花毒已发作,身体无意识地扭动,在魔尊的腿上和胸膛蹭来蹭去,轻喘低吟,同时慢慢睁开了一双潋滟迷离的眼睛。
大殿上众多魔修包括顾浪,眼见印象中那个如皑皑冰雪的仙君突然变作这幅模样,全都呼吸急促,下腹发紧,目光像粘在了曾芝身上。
魔尊被曾芝蹭得火起,他一手揽着曾芝隔着轻薄的云袍在他胸膛一点微凸处按揉。另一手强势地掐着他下巴,俯身上去凶狠地吻住他红润的唇,将他的低喘全堵在嘴里。过了半晌,方抬起头来,捏住他下巴让他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顾浪,故意大声问道:“你这个晚辈向本座讨要你三日,你意下如何。”
曾芝方才被魔尊强势掠夺吻得差点窒息,满脸潮红,胸膛起伏不定,眼神茫然迷离,但觉心似火烧,体内空虚至极。他眼波流转,氤氲着一点湿意从众人脸上掠过。大殿中每个人和他眼波一触,都是心跳加剧,口干舌燥。却听他用一种既像喟叹又像喘息的声音道:“好。”
魔尊骤然变色,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心下大怒,骂道:“想不到堂堂正道第一人如此饥渴下贱,此人害死你徒弟,又害你沦为本座阶下囚,你居然甘心委身于他。我魔界人材济济,你怕找不到别人喂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