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我连累谁都没关系!我一向独善其身,从不刻意对下属好,只是因为他们跟你无关,只要能让我得到你,害了谁我都没关系!
难道......你是来让我难过的吗......我只是要一点温暖而已......
靳非炎对于神无月昏倒在回廊上一事,略感不悦,主要是他首次见到神无月像小孩子耍脾气的举动,故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却执拗的不让人知晓原因。他眼见神无月闭上双眼假寐,不得已暂时放弃逼问事件的缘由,「神无月,大夫说你高烧的情形已经逐渐下降,......你是不想说话吧,如果是的话,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因为我不适合......不适合住在这地方......」神无月仍然闭着双眼回答,他不想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可惜,情绪却在他的回话中出现。
或许是风情的早先的话让他自以为是的世界出现了破洞,寥寥数字的回答,不知情者所听,明显是赌气成分居多,但若听到神无月的内心,平静的语气中隐含着一股自怜的悲伤,似乎忧伤过往的不幸,更深处似乎隐喻此处为恋慕之人住所,身为男子的自己却只能因为残病而暂居此处,不知何时才能被对方接纳的心酸弥漫在短短的话里,可惜,靳非炎并不知道神无月内心的思绪缠绕,也不知道神无月的刻骨心痛,因此他感受不到短短数字及语调起伏当中的情感起伏,或许,心无灵犀......
「你所谓的不适合是什么意思?只有我能决定你适合住冷居否。当初是因为冷居离案发现场近,而且设备舒适,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给予你最好的照顾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责任吗......我不想只是你的责任......呵,说来好笑,我当初就是看上你的责任感才会......这伤口真不值得啊,他让我变成你的责任!我不想只是责任
因为神无月只有在苏醒时曾经短暂的张开双眼,之后他一直紧闭双眼,用着微弱平静的语气回话,无形中让靳非炎感到有一股隔阂感存在,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神无月,脸色黯淡、死气沉沉的神无月。
看惯了平日生气勃勃,蛮横又耀眼的神无月,靳非炎面对灰暗的神无月,他感到无所适从,不自觉地,他安静了,忘却了自己来此的目的,静静地看着神无月的脸庞,内心一片空白。
一个严峻的身影坐立床旁,身旁躺着妖艳略带病弱的男子,屋内的空气静止,俨然与屋外划分成两个独立世界;不论白云飘过亦或秋枫落地,这两人似乎就维持静止不动,相伴永恒一般地伫立屋内,只是静止的气氛随着靳非炎逐渐浮动的心而变得凝重。
历来两人相处见面时,靳非炎都不需要说太多话,神无月总是会自己说个不停,不断围绕在他身旁,首次,神无月如此安静,安静到让靳非炎不知如何面对此等状况,并不是说他从来没与人无声对峙过,但对着无声无语的神无月,他的内心就是会莫名地逐渐烦躁。
僵持的气氛最后被神无月打破:「请问楼主来此有何事情?你应该不是特别来看我的。」虽然是描述现实状况,但要神无月说出靳非炎不是来看他的话语,内心必须先承认这件事情,这份内心的折磨让神无月一直无法开口,而早先的安静无声就是在做挣扎。
神无月知道靳非炎不太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病情而来,若真关心,一开始就会留在自己身旁,不可能两周后才出现。
清楚知道现实的自己,期盼爱恋成真的自己,两方不断纠缠、撕裂神无月的心,到最后他选择问清靳非炎的来意,至少知道状况才能判断如何走下一步,如何让自己的猎物手到擒来,纵使是要先让自己的心鲜血淋漓也要狠得下心开口询问。
靳非炎一听到神无月的声音,突然感觉空气的凝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