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齐公子么?”

贺珏下意识张口反驳:“朕那不是为了齐乐之,是……”

“是什么?”靳久夜追问。

贺珏失笑,摇了摇头,忽然觉得无法辩驳,也没有意义解释。

“罢了,提他做什么?”贺珏道,“朕答应亲自去贺他与阿瑶新婚,十二那日,你陪朕出宫吧。”

“好。”一如既往的应声,贺珏听得很心安。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贺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乐了半天,见靳久夜没反应,终于忍不住碰碰对方的肩膀,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俩,在这屋子里干过一件蠢事么?”

“什么蠢事?”那时候跟着贺珏干下的蠢事实在太多了,靳久夜不知道主子指的哪一件。

“就是八岁那年,不,九岁,咱俩一块在屋里洗澡……”贺珏忍着笑挑眉,试图唤醒靳久夜的回忆。

靳久夜对旁人的记忆不算好,玄衣司的暗侍卫到现在都认全过,可对贺珏的事情却分外上心,刚提了一个开头,他就想起来了。

但他希望自己没想起来,“属下不曾与主子一同沐浴。”

“你别不认,都害得朕风寒了一阵。”贺珏才不怕靳久夜装,偏要说个清楚,“你虽没与朕一同沐浴,可也是脱了衣裳的。”

“主子。”靳久夜示意别说了。

但贺珏觉得好玩,过了二十年,再糗的事都可以拿来当个笑话说着玩了。

“那时候真蠢,大冷天光着身子,非要跟你比个大小,还把你衣裳扒了。”贺珏做皇子的时候过得并不好,连伺候的宫人都没两个,生母遗弃养母早逝,先皇更是不在意,或者说故意纵容。他身边只有一个靳久夜,还是相处了许久才贴心的,很多时候一些往事都带着心酸,但此刻贺珏提起来,却只剩下最欢快的部分了。

“你就跟现在这样,傻乎乎的,被朕按在榻上,还被朕逼着晾了许久,脸都红了。”贺珏瞥了一眼靳久夜,见他面无表情,不禁切了一声,“那时候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成天木头脸,好歹是个小孩子。”

靳久夜何曾没想起来,其实那时候刚出生死营,比现在更冷漠一点,只是贺珏太过分了,换做谁都会闹个红脸。

“主子别提了。”靳久夜无奈道。

贺珏笑笑,没再刻意提及,只叹息道:“朕没分寸,你也跟着朕胡闹,当时没有宫人来劝,朕身子又弱,冷着了后来在床上躺了许久,那个冬天实在难熬。”

“属下不是替主子偷偷去御膳房拿了好几回吃食么?”

贺珏一听又跳起来,伸手敲了一下靳久夜脑门,“你还说,你是不是个糊涂脑子,你带了碗鸡汤回来,居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