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男人眼中仿佛透出几分委屈似的。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想?贺珏尴尬地别开视线。

“不说这些,这次便饶了你。”默了默,贺珏提起另一茬,“让你着红是朕的不是,当初给你缝补衣裳时没有考虑周全。不过日后你也不必如此谨慎,入了后宫,妃嫔还是能用红的。”

贺珏琢磨着还有没有其他衣裳绣线缝补了,思来想去,好像也就这一件了。

“这衣裳破了就不要穿了,朕命内务府再制几件。”贺珏偏头看了靳久夜一眼,只看到他的侧脸,眉眼鼻梁的曲线,仿佛比以前瘦些。

“这些事,朕不替你想,你自己也不在意,你手底下那些暗侍卫个个惧你,你堂堂一个影卫大人,难不成还要穿破烂不成?朕可丢不起那人。”贺珏说着说着又来了气,“便是今日这事,你何必将那绣线拆了,还拆得这般乱七八糟,就算被人看着了,有朕在,旁人还能说什么?”

靳久夜知道,主子总算将心头那口气发泄了出来。

他便开口:“总是不好的,属下得守着规矩。”

贺珏一听,冷嗤一声,“靳久夜,你怕是没认清自个儿的身份?”

靳久夜茫然。

“你可是朕的宠妃。”贺珏道,“宠妃就该有宠妃的样子,若处处合了规矩,那你这宠又从何处而来?尽可以放肆些,怕什么,万事有朕给你兜着。”

“属下……”靳久夜被说得发愣,仍旧有些不习惯,放肆,如何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