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安长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钱洵杉,厉声说道,“明明是你指使乐娘去败坏安玉泽名声,破坏他婚事的,如今却反咬一口,说我诬陷你,你……你简直是卑鄙无耻!”

“够了!”盛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她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给老身说清楚!”

钱洵杉见状,连忙跪下,哭诉道:“祖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安氏,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迷惑了世子,如今竟然还想将我赶出侯府,她……她简直是狼子野心啊!”

钱氏也跟着跪下,抹着眼泪说道:“母亲,您可要为杉儿做主啊!这个安氏,她自从进了侯府,就一直不安分,先是勾引世子,如今又想将杉儿赶出去,她……她这是要毁了我们盛家啊!”

盛老太太听着两人的哭诉,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目光冰冷地看向安长宁,沉声问道:“安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正要开口解释,却见乐娘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高举过头顶,颤声道:“老太太,夫人,奴家有证据!这银票是钱公子给奴家的,他让奴家去败坏安公子的名声,破坏他的婚事!”

钱洵杉和钱氏见状,脸色顿时大变。

“你……你胡说!”钱洵杉指着乐娘,怒吼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您真的不认识奴家了吗?”乐娘惨然一笑,指着银票上的印记,说道,“您再仔细看看,这银票上可是有吴氏钱庄的印记,您敢说,这银票不是您的吗?”

钱洵杉闻言,顿时哑口无言。

这银票的确是他给乐娘的,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乐娘竟然会把这银票留着,还敢拿出来指证他!

“吴氏钱庄?!这怎么可能?!”钱洵杉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怎么也没想到,乐娘手里那张银票,竟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这银票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陷害你?”盛君书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伪装,“这银票上分明盖着吴氏钱庄的印章,普天之下,除了吴家人,还有谁能动用吴氏钱庄的银票?”

钱洵杉心乱如麻,他原本以为随便找家钱庄的银票就能糊弄过去,却忘了吴氏钱庄是吴家独有的产业,他根本无法解释这银票的来源。

就在这时,一道柔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世子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吴氏钱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和雅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带着几分病容,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书房。她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看着盛君书,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妾身身子不适,一直在房中休息,不知世子爷为何突然提起吴氏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