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纸,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世子有令,此事蹊跷,需得查明真相才能下定论。”温文说着,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那个女子身上,“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安公子始乱终弃,可有什么证据?”
女子被温文的气势所慑,语气弱了几分:“我……我与安公子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这些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哦?是吗?”温文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那我倒要问问,既然你与安公子两情相悦,为何这上面写的却是,你乃是满月楼的妓女乐娘,前些日子才被一位盐商赎了身,说是要纳你为妾?”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她是妓女?”
“天哪,真是看不出来!”
“这女人真是好手段,竟然敢来这里招摇撞骗!”
乐娘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被当众揭穿。她惊恐地望着温文,声音颤抖着:“你……你胡说!我不是什么妓女,我是安公子的未婚妻!”
“还敢狡辩!”温文厉声喝道,“这籍文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你的名字和来历,难道还有假不成?”
乐娘心知肚明,这籍文是真的,她当初为了逃离火坑,不得已签下了卖身契,如今却被温文拿出来当众羞辱,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乐娘张口结舌,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温文一声令下,一直守在人群外的山月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乐娘的胳膊,将她死死地按住。
乐娘拼命挣扎着,尖声叫喊着:“放开我!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去报官!我要去告你们!”
然而,任凭她如何哭喊,却没有人再相信她的话。人群中投来的,只有鄙夷和嘲讽的目光。
喜宴结束,宾客散去,安府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安长宁却无心享受这份热闹,她支开了丫鬟,独自一人来到后院柴房。
昏暗的柴房里,只有一盏风中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在乐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安长宁的声音在空旷的柴房里显得格外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乐娘瑟缩了一下,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安长宁的眼睛:“没……没有人指使我,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我就是见不得人好……”
“见不得人好?”安长宁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京城那么多人,你为何偏偏要来招惹安家?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这般拙劣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