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洵杉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玉佩是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意义非凡,如今被人偷了去,岂能轻易揭过?今日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日后谁还敢把贵重物品放在这私塾里?”
他转向盛君书,拱手道:“世子爷,您向来公正严明,还请您为舍妹做主,严惩这偷窃之人!”
盛君书剑眉紧锁,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安长宁身上。他相信安长宁,也相信安玉泽不会做出这种事,可钱洵杉言之凿凿,人赃并获,他又该如何决断?
安长宁感受到盛君书的目光,轻轻回握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微微一笑,目光清澈如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钱公子所言极是,这件事的确应该查清楚。只是,这玉佩既然是在玉泽身上找到的,也不能就断定是他偷的,不是吗?”
她走到安玉泽身边,仔细看了看那枚玉佩,秀眉微蹙:“这玉佩……似乎沾了些许桂花油的香味?”
钱洵杉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桂花油?这有何奇怪?许是君言平日里用的香粉沾染上的罢了。”
“是吗?”安长宁不置可否,转头吩咐一旁的丫鬟,“去打盆清水来。”
丫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端着水盆回来了。安长宁示意安玉泽把手伸进水中浸泡片刻,然后又让宋毅照做。
众人皆不明所以,却也耐着性子看着。
安长宁将两人的手并排放在一起,仔细嗅了嗅,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宋毅,你的手上为何会有桂花油的味道?”
宋毅脸色骤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钱洵杉也没料到会有此变故,一时语塞。
安长宁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这玉佩上沾染的桂花油香味如此浓郁,显然是最近才沾染上的。而玉泽的手上干干净净,并无此香味,反倒是你,你的手上却沾着如此明显的桂花油香味,这如何解释?”
她目光如炬,直视宋毅,语气冰冷:“说!这玉佩到底是不是你偷的?你为何要嫁祸给玉泽?”
宋毅额头上冷汗直冒,在安长宁凌厉的目光逼视下,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招认道:“是……是小的鬼迷心窍,偷了小少爷的玉佩,又怕被发现,所以才……才嫁祸给了安公子……”
钱洵杉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却只能硬生生将满腔怒火压下,猛地一脚踹在宋毅身上,怒斥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盛君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世子爷,都是这奴才自作主张,与我无关啊!我不过是见他找到了玉佩,又见玉佩是从安公子身上搜出来的,这才……”
“够了!”盛君书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他的话,怒气冲冲,“钱洵杉,你身为表兄,不思维护盛家亲眷,反而纵容下人行窃嫁祸,你还有何颜面站在这里?!”
第75章 是谁指使你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宋毅。他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在众人目光的逼视下,几乎要将头埋进地里。
庄丞平日里最是喜欢宋毅这个学生,见他如今这副模样,心中颇为痛惜,忍不住开口问道:“宋毅,你为何要这样做?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长宁秀眉微蹙,走到安玉泽身边,柔声问道:“玉泽,你与宋毅平日里可有过节?”
安玉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没有,我和宋毅并无任何过节。”
安长宁眸光微转,看向宋毅,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既然如此,那宋毅为何要偷窃君言的玉佩,又为何要嫁祸于你?难道……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