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是了。”他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暗卫重重地跌坐,面色灰败。

“你也莫要如此,虽说我们梧桐山庄不救人,可不代表我盛书君不救人,”盛书君欲言又止,随后无奈叹气,“你们是我盛书君之人,奉命护送茶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尚有一线生机,我自然是能救则救。”

此话一出,那暗卫眼眸中迸发出欣喜若狂。

他咬牙,直接对盛书君双膝跪地。

“多谢老爷!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你!”

“不必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如今该做的就是好生养伤。”

盛书君顿了顿,墨色的瞳孔里像藏着一汪看不清的深潭,带着一股无端的压迫之力,“毕竟你这条命是你的兄弟们豁出去才护住的,你如何能让他们寒心?”

暗卫脸色僵硬,“我等遵命。”

又过了两日,盛书君派出去的人总算有了下落,说是在舟城和江南连接之处有一片山峦,山上有几个流民自立为王,欺男霸女,戕杀抢掠,无恶不作。

而传信的人更是带回来消息,说最近那一群山匪,不知在何处,截了一波人,每日便将那群人轮流鞭挞,山上惨叫连连,下山的村民更是闻之落泪,纷纷相互转告叮嘱离那片山林远些。

仔细那片山林的名字,盛书君心头一跳,那边有个乱葬岗,刚好和信件上的名字对得上。

“不出意料的话,我们的人正是被那群山匪给劫持到山上的。”

次日清晨,盛书君便将自己查来的线索告知了安长宁。

安长宁听闻此话,柳叶眉微挑,“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搬来官兵一网打尽。”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探一探。”

盛书君沉思片刻后说道,安长宁见他欲走心头也有几分放心不下,趁着夜色和她一起前去了那片山峦。

只见山峦里,因为天气严寒,多了几分白茫茫的雾气,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来前的路,二人只能一前一后顺着村民们给的提醒往山上而去。

见天色渐晚,伸手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安长宁的心也怦怦直跳,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腰间的匕首,一只手与盛书君十指相扣。

“马上快到了。”

盛书君压低嗓音,眼神如锐利的老鹰。

安长宁点头,二人猫着腰贴着墙根,悄悄逼近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