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位大人想看的话,就随我来吧。”她起身引着他二人朝后面那间房去,只见房间里的门一推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便扑面而来。

“我娘已经病了好几年了。”说着她便止不住眼泪往下流,三步做两步的走到床边去。

床上的女人瘦的如一张白骨,皮肤敷在脸上,满头白发。

安长宁推算一番,如今这女子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这妇女应该才三十不到四十才对,怎么会如六旬老者那般白发苍苍。

“你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安长宁抬脚走到床边,床上的女人眼神浑浊,看到有人,她张了张唇,却是没说一句话,口里像是含了痰,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去旁边坐。

“我娘病了好些年了,大夫也没查出来,只说应该是祖上遗传的。我我爹这些年为了给我娘治病走南闯北,四处借钱赚钱,大事小事能做的都做了。”

“可是没想到会这样。”

这少女说着,便趴在母亲的手边哭了起来。

“那如今你爹死了,你岂不是没了收入?”盛书君说道。

那少女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母亲身旁离不得人,吃饭需要人喂,解手也需要人扶着,身子如果几日不翻身上便生了褥疮,也只有我照顾。只是爹临死之前留了些钱,不过如今也是越来越少了。”

安长宁于心不忍,从怀中抽出一卷银票:“拿着吧,先拿去花。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到梧桐山庄来做事,我们那提供宿舍,你也能把你娘带上。”

此话一出,那少女看到了希望,接过银两直接跪在地上对她“扑通扑通”磕头:“谢谢你啊夫人,您可真是大好人啊,我能遇到你呀,简直是这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夫人谢谢你,谢谢你!”

安长宁见状连忙将她搀扶起来:“莫要这般,你再这样我就折寿了。”

不过根据安长宁和盛书君的估算,这家庭穷成这样,平日里连日常的衣食住行都是困难,又如何能有钱财去买凶杀人?

从王家出来,二人便发现不了问题,只是越想越觉得疑惑:“如果王谦的线索从这里断了,那如何能找出那买凶杀人之人?”

“买凶杀人之人能买通凶手,难道我们就不能买通吗?”

安长宁垂下眼帘,眼里划过一抹狡黠,抬头望着她,嘴角绽开一抹如月牙般的浅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听到这话盛书君沉思良久,随后缓缓点头。

“不过这个杀手就跟个泥鳅似的,要想抓住他,恐怕还是件难事。”

“再难的事情对于夫君你而言,那也是信手拈来。”

听着安长宁这般话,盛书君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他怎么没想到安长宁如今这么贫嘴了。

“别这样,旁边还有人看着呢,都老夫老妻的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安长宁往后退了半步,抬头笑着望着他,像是水中绽放的荷花。

旁边的下人们都抖着肩膀站立。

“谁敢说什么?再说了,我们是夫妻能有多老?你才二十多,我也才二十多,正值青春壮年。”

盛书君不以为然,反倒伸手牵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回到梧桐山庄。

要想引出杀手,盛书君便直接从中选了一人,然后让暗卫易容成那人的样子,故意将“他”从梧桐山庄放了出去。

果然,上官青莲很快便得知消息,准备去将那人除掉。

楚天娇刚从梦中醒来,便见上官青莲穿上黑衣又准备走。她嘴一扁,直接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

“上官你怎么又要走?你每日都这样早出晚归的,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待在屋里该有多烦闷?”

她嘟着唇,娇气的嗓音里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