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被判与苏家一同满门抄斩。

行刑当日,整个广场上人山人海,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囚车滚滚而来,两家人一前一后被押上刑场,百姓们手提鸡蛋筐,个个面容愤恨。

“贪官!原来是你走私官盐,以权谋私,背地里挥霍百姓的钱财!”

“杀了他!杀了这个喝人血的畜生!”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挤到前排,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她却顾不上哄,抓起篮子里的臭鸡蛋甩过去,蛋清混着蛋黄糊了苏邦国一脸。

“我男人在漕帮拉纤,被你逼着超载运私盐,船翻了连尸首都没找着!我上门求解释,你却把我们母女赶出来,如今你的报应可算来了!”她尖利的声音让周围百姓红了眼。

“苏邦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我十三岁的孙女儿当年被你的管家强娶玷污了身子,她爹本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你竟敢污蔑他为盐枭,当众将其砍死!苏邦国,你犯下种种恶行之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顷刻间,烂菜叶,土块,啃剩的瓜皮如雨点般砸来。

“沈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花钱贿赂官员,官商勾结,难怪我的腿被他们打断了,无以为报!”

“就是!买的茶叶多次掺杂泥沙,就这东西也敢拿出来卖?苏邦国,你真当我们百姓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可以任由你们糟蹋吗?这可是我们的血汗钱!”

“要不是今天没带刀,非要活剐了你这个畜生!”

被百姓骂着,苏邦国和沈家人却依旧嘴硬。

“那是你们愚笨才会上当,再说了,钱不是你们自己拿出来的吗?你们愿意买我家的东西。”沈砚叫嚣着。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那人拿起臭鸡蛋,狠狠朝他脸上扔去。

啪的一声,鸡蛋的腥臭瞬间溅了他满头。

监斩官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此刻日头正毒,他猛地将令签拍进签筒:“吉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喷在刀刃上,高举铡刀。苏邦国瞪圆了眼睛,眼看铡刀落下的一刹那,在人群中围观的盛书君直接捂住了安长宁的眼睛。

血流如注,当安长宁睁眼时,看到的已是满地人头。

“事情总算结束了。”安长宁叹了口气,“也算是为那些无辜的百姓讨回了公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