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和的墙居然缓缓往旁边挪开。

随后,里面出现一道幽暗的地道,谢青眯着眼睛看着透进来的光,连忙走上前来。

“安夫人,那位狗贼已经走了吗?”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我要去找他算账,报杀父之仇!”说着就要急匆匆往外冲。

才走出两步,盛书君却直接挡在他面前,眉峰上挑,带着一丝讥讽:“谢青,你要怎么去?就现在直接冲上去,然后被他的守卫捅成筛子吗?”

谢青嘴唇颤抖:“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仇人在面前为所欲为!”

“所以你就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命送掉?”盛书君嘲讽道。

听到这话,他的怒火才消了几分,只是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人气愤地坐到凳子上。

安长宁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愤恨。可到底没有证据。

“谢青你先沉住气,你现在就算真能杀了苏国邦,那也只是刺杀。你难道不想为你父族亲戚洗刷冤屈吗?难道想让后世流传中,他仍是一个贪官?”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

“不,我父亲不是贪官,我要为他洗刷冤屈!”谢青猛然站起身,满眼决绝。

“好。”安长宁轻笑一声,“好在你还能听进去话。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所有他贪赃枉法的证据,然后一举剿灭。这样不仅能为你父亲洗刷冤屈,还他公道,也能让他们伏法,把吞进去的银子都吐出来。”

烛火摇曳,谢青点点头。

此刻他已全然冷静,不再莽撞。

接下来几日看似相安无事,思来想去,安长宁便准备举办茶宴。“春桃,那包雨前雀舌装好了吗?”安长宁踮脚往木架上,去拿自己晒好的样品。

小丫鬟春桃抱着茶罐踉跄两步:“早封好了!姑娘您瞧这请柬,”

她抖开红帖上的金字,乐得小脸通红,眼睛弯成月牙形,“林绸缎庄的绣样,周点心铺的糖霜都按您说的印上了。”

“再往里头塞把茉莉香片做添头。”安长宁把请柬往竹篮里摞,“走,先去隔壁绸缎庄。”

刚掀开门帘,绸缎庄的林娘子就挥着匹月白锦缎笑:“长宁妹妹可算来了!瞧我给你备的茶席料子,”

“林姐姐这云锦配我的白瓷壶正好!”安长宁捏起料子角,“十五那日您可得坐主位,我这铺子能开起来,有你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