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婶子,这人是何人啊?难不成盐运使与他家里有什么纠纷?”安长宁好奇。

她知道这苏邦国是贪官,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能有人堂而皇上街行刺他,那得多大的冤屈。

而且她瞧着青年男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魄力,想必是有天大的冤情。

“这位夫人,你是有所不知,这人啊,乃是前盐运使谢平的儿子谢青。” 一位老妇一阵唏嘘,“算算今日,这次他当街行刺盐运使的次数都超过五次了。”她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一脸不可置信神态。

“胆子可真够大的,也是咱们盐运使人好,没跟他计较。不过这次他可是玩过火了,竟然把剑都快捅到盐运使的心口了!”

“那就没人管管他?”安长宁皱眉问道。

“怎么没有?”那老妇人摇了摇头,“俗话说得好,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他还五次了!县太爷都发话了,明日午时就要问斩!”

“不过也该他活该,谁让他犯下当街杀人之大罪,若是犯在别人身上,早就死了!”

“对呀对呀,他还是个贪官的儿子,就见不得别人好过,这样的人也早该死了!”

“可不是嘛,我都不敢出来逛街,生怕走到路上就被人捅了一刀!”

众人议论纷纷,安长宁却紧皱眉头,觉得此事有几分蹊跷,顾不得多想,她只能赶紧赶回梧桐山庄。回去之时,盛书君正好在房中。

天色已晚,见到她回来,盛书君抬眸,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温柔:“长宁,你回来了,已经备好了餐食,快去用膳吧。”

“我这会儿还不饿。”安长宁轻笑一声又说,“我今天发现了一件趣事。”

此话一出,盛书君挑眉,读懂了她眼眸中的意思,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屋内,随后把门关上。

“说吧。”

“你猜猜今日我查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安长宁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今日上街之时,我查到了先前盐运使贪污的那件案子,不过收获不大,那些关联之人,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

说着,她微微叹息,“好在今日在集市上,竟看到有人当街刺杀盐运使。”

“那苏邦国虽说背地里贪污枉法,可面上装的是一派忠厚善良的好官,怎么会有人杀他?”听闻这话,盛书君也来了兴趣,凑近问道,“不会和前盐运使有关吧?”

烛火跳跃,映照出他冷峻的眉眼。没想到盛书君这般聪慧,竟然一猜就中,安长宁挑了挑眉,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