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片,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原以为晒茶不过是晒在日头下,没想到如此讲究,这采茶也是。不过就两片叶子就要采,要采这一篮子得需要多少时候啊!”

安长宁把采好的茶倒在竹匾中,然后用小小的筛子一点一点把茶全都铺平。

“所以茶才能卖得这么贵,个个都是需要人力、物力的。要是像割草那样一割一大背篓,自然也不珍惜了。”安长宁笑道。

苏婉又望着一旁的盛书君,见他正在用木耙翻动茶叶,精致的面容、认真的神情,让她忍不住心神荡漾。

“盛公子,您这晒茶可是又有什么讲究?能不能再教教婉儿?”

盛书君闻言顿了顿:“没有什么讲究,无非就是将其晒干,要薄、要稀疏,但是又要匀。长宁最懂这些,你若有不懂的,尽管问她罢了。”

“姐姐心灵手巧,婉儿自然要学,只是这般辛苦,公子日日劳作,可要当心累着了。”苏婉攥紧了木耙,心里却是冷哼。

这是下人才干的活,若非是因为盛书君在此处,她才不会纡尊降贵地来做这些事情。

安长宁这边刚把几筐的茶从茶山上的晾晒间搬出来,见他二人在旁边说着话。

便说:“是啊,婉儿有什么不懂的问我罢了,他没什么情调又不会说话,免得惹你不高兴了。”

“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公子有些脾气是好的。”苏婉心头不悦,望着安长宁那沾满泥点子的粗布衣裳,越发皱眉。

她心想。

像公子这样温柔又俊美的男子,应当不会出现在这田间地头,肯定都是这个女人,这女人欺负了公子,害得他日夜操劳。要是公子跟了自己,她绝对要好好对他,不会让他做这些苦力活。

“姐姐整日泡在茶园里,怎么没空裁剪新衣,瞧瞧上面都有泥点子了。”她娇气地说道。

“如今茶园到了采茶的紧要关头,几个铺子都还要货,实在抽不开身,这衣服啊,能穿就行。”安长宁朴实的笑了笑。

“姐姐这般能干,哪有空管自家的事儿,不如这些交给下人去做吧,免得冷落了公子。做生意重要,可公子也得穿得体面呀,你瞧瞧他这衣服上也有了些许毛边,身为一个铺子的主,这样穿出去多么不像话。”

她这话阴阳怪气的,明里暗里指责安长宁太忙碌,不顾家。

盛书君终于抬眼,墨色的瞳孔中带着几分阴冷,扫过她姣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