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力反驳。
“怎么回事?”盛君书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众人见盛君书到来,纷纷行礼,钱洵杉更是换上一副笑脸,语气谄媚:“您可算来了,您可要为庄夫子做主啊!”
盛君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并未理会,而是看向庄丞,语气温和:“庄夫子,究竟发生了何事?”
庄丞痛心疾首,指着安玉泽,痛斥道:“老夫在盛家族塾任教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这安玉泽在考核中夹带作弊,被老夫当场抓获,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是罪不可恕!”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正是安玉泽夹带的作弊证据。
安玉泽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长宁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盛君书盈盈一拜,语气焦急:“此事定有蹊跷,我兄长绝不可能作弊,还请世子爷明察!”
盛君书伸手扶起安长宁,柔声安慰道:“长宁莫急,我相信玉泽的为人,此事我会查清楚的。”
他转身看向庄丞,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相信玉泽的为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还请夫子不要妄下定论。”
庄丞闻言,痛心疾首,老泪纵横:“老夫一片赤诚,为盛家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如今却被一介妾室蒙蔽了双眼,连作弊的学生也要收进私塾,老夫还有什么颜面继续留在侯府?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天下读书人?”
他将手中书卷狠狠地摔在地上,悲愤交加:“侯府的恩情,老夫无以为报,这门高枝,老夫也攀不起了!老夫这就收拾东西,离开侯府!”
说罢,他转身欲走。
“庄夫子留步!”钱洵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假意挽留道,“庄夫子德高望重,学富五车,是我盛家的荣幸,您若是走了,岂不是我盛家的损失?”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盛君书的脸色,见他面色阴沉,心中暗喜,继续火上浇油道:“世子爷有所不知,这庄夫子可是天下闻名的大儒,多少王孙贵族想要拜入他的门下,他都不屑一顾,如今却被逼得要离开侯府,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走到盛君书面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世子爷,您也知道,您自幼便不喜读书,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却不好好学习,整日沉迷美色,与妾室厮混,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妾室,要将侮辱天下读书人的作弊者留在府中,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侯府蒙羞,让您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钱洵杉故作痛心疾首地摇摇头,痛斥道:“世子爷,您糊涂啊!您为了一个妾室,竟然要将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赶出侯府,这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步步紧逼:“依我看,不如将这安玉泽逐出侯府,再让世子爷亲自向庄夫子赔礼道歉,如此方能平息众怒,挽回侯府的声誉!”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盛君书,指责、谩骂、嘲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安长宁心中怒火翻腾,却极力克制着,她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兄长,考核究竟是如何进行的?你仔细说来。”安长宁转头看向安玉泽,语气急促却镇定。
安玉泽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将考核经过讲述了一遍。
安长宁秀眉紧蹙,追问道:“那纸条是如何出现在你脚边的?”
安玉泽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安长宁的目光转向庄丞,语气恭敬却暗藏锋芒:“敢问夫子,仅凭一张出现在我兄长脚边的纸条,就断定他作弊,是否太过草率?”
庄丞痛心疾首:“老夫亲眼所见,岂会有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