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宁闻言,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她举起酒杯,感激道:“多谢夫君,妾身敬您一杯。”
盛君书笑着与她碰杯,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窗外,月色如水,照耀着这对璧人,也照亮了他们未来的路。
晨光透过窗棂洒入屋内,安长宁正细细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正是前朝名臣江陵先生的治国策论。忽闻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略显慌张的声音:“安姨娘,大太太院里的刘妈妈来了。”
安长宁放下书卷,淡淡道:“请刘妈妈进来吧。”
刘妈妈走进屋内,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傲慢:“安姨娘,这是盛家族塾的帖子,考核时间和地点都在上面写着呢,您可得仔细收好。”
安长宁接过帖子,淡淡一笑:“劳烦刘妈妈亲自跑一趟,山月,看茶。”
刘妈妈接过茶,皮笑肉不笑地抿了一口,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着,将屋内陈设尽收眼底。
“安姨娘,老奴斗胆问一句,您这帖子……”刘妈妈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可是世子爷亲自去跟族老们说的?”
安长宁神色不变,语气平静无波:“家族塾的规矩,向来都是公平公正,我兄长想要进去,自然要凭真本事。”
刘妈妈见她不上钩,也不好再说什么,寒暄几句便起身告辞。
安长宁目送她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刘妈妈是钱氏身边的心腹,今日特意前来,怕是不只是送帖子这么简单。
果然不出安长宁所料,不过一个时辰,钱氏便派人来传唤她,说是让她去说清楚。
安长宁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裳,这才带着山月前往正院。
一进院子便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钱氏端坐在上首,脸色铁青,眼中似有怒火燃烧。
正院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安长宁步入室内,便觉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道冰冷刺骨,一道则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
“安氏,你好大的胆子!”钱氏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震颤,茶水四溅,“谁给你的胆量,竟敢私自做主,将你那不学无术的兄长塞进我盛家族塾?!”
安长宁神色不变,缓缓跪下,语气不卑不亢:“大太太息怒,妾身并无此意,更不敢做主。玉泽能得家族塾考核资格,全凭自身学识,绝非妾身从中作梗。”
“呵!”一声冷笑从旁传来,吴和雅放下手中茶盏,美艳的脸上满是嘲讽,“说得倒是好听,什么自身学识,还不是靠着你这位好妹妹在世子爷面前吹枕边风?安氏,你也不必遮遮掩掩,这府里谁不知道,你如今才是世子爷心尖上的人,你一句话,可比什么都管用!”
安长宁眼眸微垂,遮住眼底的冷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侧身,面向钱氏,语气诚恳:“大太太明鉴,我兄长玉泽自幼勤奋好学,此次秋试也是胸有成竹,他日金榜题名,定能为盛家增光添彩。到那时,世子爷脸上有光,太太出门也倍感荣耀,岂不两全其美?”
钱氏闻言,脸色稍霁。她出身名门,最重脸面,当初被迫娶吴和雅这个商户之女入门,已是心中不快,若安长宁兄长真能有番作为,倒也能为自己挣回些颜面。
想到此处,钱氏语气缓和了几分,问道:“你那兄长,当真有几分把握?”
安长宁心中暗喜,面上却愈发恭顺:“回太太,兄长自幼聪慧,又刻苦用功,此次秋试,定能一举高中。”
钱氏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安长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和蔼,甚至主动询问起安玉泽的课业来。安长宁一一应对,言语得体,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吴和雅在一旁看着,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拂袖而去,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