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你爹爹学这些歪理,到时候顶天没顶成,倒长成了个方桌子,被人一屁股给坐扁了。”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安长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抬眸看着盛书君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就斜了他一眼,“你一天天的净教些不正经的,别把孩子给带坏了。”
“好好好,我不这样,夫人为夫错了。”
他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与之依偎着。检查这模样就知道没往心里去,安长宁掐了掐他后腰,提醒他说第二天还是要收拾屋子,要将厨房给收拾出来才能做饭,顺便将门口那块地也开垦出来能种一些小菜,不能用整日去街上买。
这宅子虽然幽静些,但并没有连接街道,要想到街上去的话也得走个半刻钟功夫。
一大清早,安长宁便忙忙碌碌撸起袖子拉着抹布,将厢房里里外擦了一遍,又拿着小锄头像院子里的杂草全除了。盛书君也没闲着,将屋里有问题的桌椅全都搬出去准备先扔了,厨房里的破碗也全都扛出去。
让他感觉纳闷的是,厨房里的灰倒没有想象中厚,只结了薄薄一层,只是房梁上有些蜘蛛网,需要找梯子上去全都扫下来。
几人忙得如火如荼,忽然,在里屋玩小木马的安文翰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安长宁慌忙跑过去。
康康小脸煞白,身子抖得如筛子,指着窗外:“有、有黑影!”
盛书君立即抽出佩剑追出去,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可能是野猫。”他安抚道,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不像是他的错觉,因为这院子似乎确实有其他的人,早些时候收拾造屋时他看到了刚剥的蛋壳,那是煮熟了才剥的,不是野物能吃出来的形状。
夜深人静,窗外一片漆黑,月圆高照。
安长宁刚吹灭烛火,想起白日康康说的那话,她心中始终有些不踏实。可今日忙了一天,身子着实困乏,她起身将蜡烛刚吹灭,便听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书君,”她轻唤,一手攥住了他的手,心跳陡然加快。
盛书君早已警觉地坐起身,安抚似地回握她,示意她别出声。
黑影鬼鬼祟祟地靠近窗户,下一瞬,外面忽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是那种很激烈的声音,而是一点一点哀怨的、悠悠的、缠绵声。
“啊!”康康被惊醒,吓得往母亲怀里钻。
就在黑影得意之时,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
“抓到你了!”盛书君从暗处跃出,剑尖直指来人咽喉。
月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被网缠住,惊恐地瞪大眼睛。
烛火摇曳,康康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靠在安长宁怀里。
盛书君剑尖抵着少年的喉咙,冷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少年咬着嘴唇,倔强地别过脸。
“不说是吧?”盛书君冷笑,“那就送官。”
“别!”少年终于慌了,“我、我就是想吓唬你们,”
“为什么?”安长宁蹙眉。
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少年终究是没憋住低声道:“让你们离开梧桐山庄。”说完他又有些懊恼,“那你们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
“唉,其实,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少年脸羞得通红,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又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们穿过荒废的后院,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推开斑驳的木门,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愣住了。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挤在破旧的屋檐下,有老人、妇人,甚至还有几个和康康差不多大的孩子。见到生人,他们惊慌失措地往角落里躲,互相依偎着。
“这,”安长宁震惊地看向少年,“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