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生气了?”吴和雅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今天来,是有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钱洵杉警惕地看着她。

“我要你帮我回侯府。”吴和雅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回侯府?你想干什么?”钱洵杉皱眉。

“我想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帮不帮我?”吴和雅语气强硬。

钱洵杉沉默了,他当然想回侯府,那里是他的家,可是,他更不想再被盛君书赶出来,更不想再被吴和雅利用。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钱洵杉抬起头,看着吴和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什么条件?”吴和雅心中一喜,只要他肯答应,什么条件都好说。

“我要你帮我对付安长宁。”钱洵杉一字一句地说,眼中满是恨意。

吴和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很好,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彩云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充满了不安,但她只是一个丫鬟,没有资格插手主子的事,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他们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天色将明,吴和雅和彩云悄悄回到侯府。

第二日,盛君书难得休沐在家,堂弟盛君言来府上找他问课业。

“堂哥,我听说你把钱洵杉赶出侯府了?”盛君言好奇地问道。

盛君书脸色微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他可是你表弟,就算犯了什么错,你也不应该把他赶出去啊!”盛君言不解。

“这件事,你别管了。”盛君书不想多说,岔开话题,“你的课业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

盛君言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好再问,只好作罢,开始和盛君书讨论起课业来。

盛君书和盛君言正讨论得热烈,忽听得院外一阵喧哗。

“这是怎么了?”盛君言好奇地探头往外看。

只见钱氏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而她身边,赫然跟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正是被赶出侯府的钱洵杉。

“母亲,您怎么回来了?”盛君书见钱氏脸色不太好,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钱氏还没来得及说话,钱洵杉就抢先一步,指着盛君书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问我母亲怎么回来了?你就是这样孝敬长辈的吗?”

盛君书被他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表哥你这是何意?我何时对母亲不敬了?”

“你还敢狡辩!”钱洵杉怒气冲冲,“你明知道母亲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还让她一个人出门,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盛君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钱氏出门遇到了麻烦,而钱洵杉恰好帮了忙。

他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碍于钱洵杉是钱氏的侄子,又是当着盛君言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压着火气解释道:“母亲要出门,我事先并不知情,若是知道,定然会派人好好护送,绝不会让母亲独自一人出门。”

盛君言并不知道盛君书和钱洵杉之间的恩怨,只当是钱洵杉关心长辈,所以语气激动了些,便笑着打圆场道:“原来是这样,这都是误会,误会!表哥也是担心姑母,所以才一时情急,说话有些冲,堂哥你别往心里去。”

钱洵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得意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钱氏见状,连忙说道:“好了,洵杉也少说两句,君书他也是有孝心的,只是事情赶巧了,你就别再责怪他了。”

钱洵杉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盛君言好奇地问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