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书君,其实今日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跌下来的,是被人推下来的。”
吃完了鱼,安长宁这才缓缓抬头,神色有些冷凝。
“是被人推下来的?”盛书君皱眉,心里也有些了然了,因为他对安长宁了解得很是透彻明白他是一个做事情细心的女人,不可能只是站在甲板上就自己掉到水里,显然不像他的作风。
“不过具体是谁,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只觉得他力气很大,应该,想置我于死地。”当时船上的人并不多,除了一些船夫就只有两位皇子了,忽然,安长宁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名。
“我猜应该是离问舟,先前在宫中之时,他就因为太子的事情与我大吵一架,我怀疑他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想痛下杀手。”
安长宁越说越觉得被猜中。
听到他的分析,盛书君沉默片刻。
“长宁,你猜得不错,先前围猎之时那三个登徒子也是,想必他早已对你动了杀心。”
“如果我出了事情,那秦王恐怕会牵连到太子身上,书君我得回宫去!”如此一分析,安长宁这心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太子出了事情,那她之前的努力不都前功尽弃了。
盛书君直接拽住了她的手,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如今的安长宁张口闭口就是离顾白,他虽然明白,她是为大局考虑,可到底也是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嘴上总挂着别的男人,他这个当夫君的多少还有些不是滋味。
“长宁,天还没亮,你伤还没好,你打算就这样出去?”他灼热的视线扫了扫她的身子。
安长宁耳根子刷的红,望着自己的衣服被挂在火上烤,连忙就准备下床去将衣服套上,然而又被盛书君给按住了双肩,“怎么了,防你夫君我跟防贼似的?”
“书君,只是夜里凉,我怕染了风寒。”被他盯着,安长宁越发觉得浑身的不是滋味。
“长宁,你我夫妻二人是不是有些日子未亲热了?”
男人的气息猛然逼近,那淡淡的松香味儿,从发梢上传来,安长宁的心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拒绝,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搁在了她的腰上。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
“书君。”安长宁伸手抵着他的胸口,面容有些抗拒,“木板太硌人了。”
火光摇曳,她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莹润的光泽,锁骨处还残留着水珠,顺着纤细的颈线滑落。他的喉结滚了滚,最终却只是浅笑了些,将她肌肤上的水渍给擦了擦,“长宁只是同你说笑罢了,怎么在你心中你夫君我是如此,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随时要索取的贼人吗?”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皆是心照不宣,等到第二日安长宁缓缓醒来,便觉得身上的伤好多了,就打算回宫,“倘若不回去,定会牵连太子。”
“长宁宫中这么多的危险,然后那老畜生还总是对你窥伺,如何能让你回去?”盛书君皱眉,听到她又念着离顾白便当即站了出来,有些不认同地说着。
“可是…”
“可是康康还在宫里面。”
“不会有事的,刘茂在,他不会让孩子出事的。”盛书君耐心劝阻着。
听到他的话,安长宁这才放了心,想来也是虽然皇宫之中不缺吃穿,可整日被畜生盯着。也觉得万分不自在,倒不如随着盛书君一起在这荒岛上和他和和美美的,算算日子,她已经与盛书君有半年没有好好在一起了。
他们将这间破败的茅草屋收拾了收拾,又捡了些干柴,重新地修了一下,盛书君的动手能力很强,不出半天工夫就将原本破烂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修的能住人了,房子虽然不大,但贵在雅致,这地方荒无人烟,两人倒也乐得清静,便在此处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