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呢?”
“良心?”离问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讲良心?安长宁,你装什么清高!”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让一个女人获得如此荣华富贵,她却如此对自己,简直是恩将仇报。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之前的事已经一笔勾销了,你靠我获得了秦王的关注,至于他如今对你失望,那也是你自己没本事,没抓住机会!”安长宁勾着耳垂的发丝,眼神冰冷。
说完,安长宁直接下了逐客令,离问舟难堪,只能离开。
她能明白为什么今天离问舟会生这么大的火气,御书房的事她也知道,政策上的问题,今日发生了一桩,闹出来了的,被抬到明面上的只有这一次,那暗底里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今天这件事必须给所有的百姓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
秦王刚刚批完奏折,听闻她求见,眉头微皱,但还是宣了她进来。
“长宁,这么晚了,有何事?”秦王放下朱笔,抬眼看向她,往些日子听到她过来,他可能会有些兴致,想带她去一趟温泉,鸳鸯戏水一番,可近日以来折子太多了,再加上他年纪已大。
久了,便也撑不住了,身体有些许的亏空。
安长宁福身一礼,声音轻柔:“父皇,儿臣听闻城北百姓因土地之争闹得不可开交,甚至险些伤了太子殿下。”
秦王眉头一挑:“哦?你也听说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儿臣自然知晓。”她抬眸,眼中带着几分恳切,“儿臣想随太子一同前往,安抚百姓。”许久未出宫了,盛书君也许久未见了,此番出行说不准能寻着法子与他们联络上。
秦王沉吟片刻,目光审视着她:“你一个女子,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他眯了眼眸,“如今外面不太安生,先前你在围猎之行遇到的刺客还没有着落,太子又受了伤,还未好全,又如何能贸然出宫?”
“您考虑得周到,正是因为太子殿下的事儿,长宁心里才安心不下,”安长宁微微一笑:“父皇,儿臣虽为女子,但也是大秦的公主。百姓受苦,儿臣岂能坐视不理?况且,太子殿下伤势未愈,儿臣担心他应付不来。”
秦王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表情真挚,十分之难得,最终点头:“罢了,既然你有这份心,朕准了。”
翌日,离顾白与安长宁一同前往城北。
还未靠近,便听见远处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甚至夹杂着打砸的动静。
“这地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种下来的!凭啥要让给你们?”
“放屁!朝廷新政说了,按人口分地,你们家就三口人,凭什么占这么多?”
“你们这群刁民,再敢闹事,信不信老子报官!”
“报官?官老爷来了也得按规矩办事!”
人群推搡着,甚至有人抄起锄头,眼看就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