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别来无恙啊。”

离问舟正在院中踱步,闻言转身,只见离顾白负手而立,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因为前些日子那件事情离顾白昨日便在东宫中处理这些日子的折子,今日清晨才得了秦王的口谕,匆匆赶来。

“皇兄是来看笑话的?”离问舟冷笑。

离顾白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怎会?本宫是来关心三弟的。”他环顾四周,“这禁足的院子倒是雅致,比本宫上次被关的柴房强多了。”

离问舟眼中怒火更甚:“皇兄莫要得意太早。”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

离顾白不以为然,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前意味深长地说:“明日狩猎,三弟好生休息。”

猎场上旌旗招展,太子一袭玄色劲装,策马如飞。他弯弓搭箭,箭无虚发,引得众臣连连喝彩。

“好!”秦王拍案而起,“太子今日表现甚佳!”

侍从捧上一个锦盒,秦王亲自打开,取出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此剑名为长安,乃先帝所赐,今日便赏给你了。”

离顾白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儿臣谢父皇恩典。”

不远处的安长宁看着这一幕,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让离问舟失去秦王的信任,而让太子一步一步地重获盛宠,多来几次这样的事情,离问舟迟早是弃子。

他们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

三日后,大队人马即将启程返京。离问舟的禁足终于解除,秦王特意找他回到营帐,安抚着。

“问舟啊,”秦王拍了拍他的肩,“朕知你心中委屈,但皇家体统不可废。”

离问舟垂首:“儿臣明白。”

夜色深沉。

漆黑无月。

“殿下,都安排妥当了。”黑衣侍卫单膝跪地,压低声音道,“二十名死士已埋伏,只等太子的车驾经过。”

离问舟站在营帐阴影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记住,要做得干净利落,绝不能留下把柄。”

该死的离顾白,处处与他作对,倒不如趁着此机会,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抹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死了,江山社稷,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属下明白。只是……”侍卫犹豫道,“秦王陛下近日对太子颇为赏识,太子那边准备的人手不少,若是……”

“若是失败,你们就自行了断。”离问舟冷冷打断,“去吧。”

待侍卫退下,离问舟一拳砸在柱子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离顾白,这次看你还怎么得意!”

不远处的树丛中,盛书君和刘茂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果然不出长宁姑娘所料。”刘茂压低声音,“三皇子这是要下死手啊。”

盛书君眯起眼睛:“像离问舟这等人,容不得失败,若有失败便是狗急跳墙,恨不得将所有人斩草除根。”

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盛书君见惯了这样的人,自诩清高,实则缺乏稳重,稍有不顺心的便要痛下杀手。

刘茂紧皱眉眼,“我们怎么办?直接禀报秦王?”对于朝堂上的事,他并不想掺和太多,毕竟他已经退隐山林数十年,这次回来,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也是,看不得黎民百姓受苦受难。

“来不及了。”盛书君摇头,“明日就要启程,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刘茂皱眉:“可我们只有两个人……”

盛书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说我们要硬拼?”

“我们不需要出手,需要狗咬狗。”他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却让人胆战心惊。

次日天大亮,安长宁床头出现了一封信,她皱眉,发现是盛书君的字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