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人您的意思是?”

盛书君的心猛地一跳。嗅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意味。

刘茂眸中寒光闪烁,“既然走不了,那就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他手作刀刃形状,猛地一挥。

外面轰的一声,电闪雷鸣。

天地亮如白昼,映出了刘茂眸中腾起的杀意。

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连成线地砸着大地。

雨来得太急,又太猛,秦王没了兴致,只能待在营帐中品茶煮酒。

近些年以来雨水愈发充足,下有好几处的百姓村庄被淹了,次日一上朝,几位大人便胆战心惊地递上了治水的折子。

见秦王不来,安长宁便在盛书君的护送之下,趁着夜色去了一趟东宫,“太子殿下可在?”

“皇妹,今日怎得有兴致到我这边来了?”离顾白一挥手,禀退众人。

昨日那番密谈,安长宁对他亲近了不少,再说,自己年岁确实比他小了些,一口一个妹妹,倒也说得过去。

“太子殿下,”安长宁浅笑,“妹妹过来,自然是有妹妹的要紧事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唐突了皇兄。”

“折子都让老三拿去批了,本宫着实是闲,每日也只能在这院子里赏花斗鸟,做些纨绔子弟爱做的事儿了。”

“皇兄就这样纵容三皇子?”

安长宁忽然凑近了几分,直勾勾地盯着他。

太子此人,口碑与为人都比离问舟来得更坦荡,皇后的教诲便让他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任何的脏事都会玷污了他身为太子的身份。

女子的馨香,比牡丹花来得更温润一些。

可这温润中却夹杂着一分锋利,读懂了她的隐晦意思,“皇妹只管把话再说的明了些。”

“我想助太子您一臂之力。”安长宁轻笑一声。

烛火啪了一下,烧了个灯花,离顾白垂眸,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但这些日子,父皇对他的疏离和一桩又一桩的责备,他又如何能不知晓,从幼年起他便是太子,言行举止,极尽苛责,他的毕生追求便是让秦国百姓能够平安喜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老三那个人,贪念太重,欲望太强。

若是秦国的江山交到了他手里,恐怕,不日便会被邻国瓜分。

沉默了片刻,离顾白缓缓抬起头,“好。”一个字,野心乍现。

得到了太子的准信,安长宁心脏怦怦直跳,满是雀跃,顾不得再耽误,连忙又回到了营帐之中。

已经子时了,大雨转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风吹的营帐呼啸,这雨下不了多久了,明日恐怕就能停了。

翌日清晨,秋高气爽,昨日的雨只是下了半夜就停了,今日天气极好,太阳高照,阳光明媚。

秦王正与群臣商议狩猎事宜,安长宁忽然上前,盈盈一拜:“父皇,长宁也想参与狩猎。”

秦王眉头一皱:“胡闹!猎场危险,你一个女子去做什么?”

先前太子遇袭一事,还没有个着落,他自然是越谨慎越好。

安长宁垂眸,声音轻柔却坚定:“长宁久居深宫,难得出来一次,也想试试骑射之乐。”

秦王还未开口,一旁的离问舟忽然轻笑一声:“父皇,长宁妹妹既然有兴趣,不如让她试试?儿臣会派人保护好她。”

他说着,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安长宁。

上次竟然敢在父皇面前坏了他的好事,这次,他得让他明白明白,这秦国的江山得秦国人说了算!

女人?

就是花瓶,摆在那边供人赏玩便是了,倘若,那手伸得长,恐怕只能被摔碎,变成一滩烂瓷片!

秦王沉吟片刻,终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