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你操心过多,也受任过多,再加上前些日子,你办事有功,功过相抵,此事,朕就不与你计较了,”说完他话锋猛然一转,“但蓄意谋害太子,心术不正,明日起发你去太庙祈福,若非有诏,不得回宫。”

离问舟心重重一沉,但还是接了圣旨。

他虽出生不高贵,可是心思却敏锐。父皇本来对此事已经处理了可又为何旧事重提,又有谁能够调动父皇的心绪!?

垂眸之间一个人的名字缓缓的浮出了脑海。

从御书房出来,离问舟就直接去了听雪阁,刚到门口,就看到安长宁正在和几个宫女给牡丹花浇水,她手里拎着个水壶,露出如藕节般洁白的小臂,一边浇着水,一边逗弄着旁边的蝴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动作轻快。

“妹妹,许久未见,你这心情倒是挺好的。”

冷不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安长宁回头望着他笑着,“三皇子这是哪里的话,不是前日我们才在围猎场上见过吗?”

“还是哥哥太想念妹妹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离问舟朝她走近。

安长宁知道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手一挥,两边的宫女就识相的退了下去,挑了挑眉,望着他说道,“怎么了?三皇子殿下,今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瞧你这脸上,一丁点笑意都没有?”

“呵,”离问舟勾着唇角,眼里是一片冰冷,“安长宁,你莫非是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的命,又是谁把你送入宫中,享受荣华富贵的?”

听到他如此说,安长宁这心里便是怒火中烧,敢情在他看来,送入这宫中,送入那老畜生的手下,居然是一件荣幸之事。

她啧了一声,“离问舟啊,离问舟,你生得如此漂亮,跟个女人似的,不如也进宫来伺候你父皇吧,”走近了几步,直接勾起了他的下巴,手摸索着他光滑的脸颊,“嘴挺小,皮肤也滑,父皇肯定会喜欢的。”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离问舟勃然大怒,白净的脸上浮出了一层薄红,“荒唐,安长宁,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的话来,简直是毫无廉耻!”

“我这就叫毫无廉耻了?”安长宁眉眼上挑,步步紧逼,眼里含刀乍现,“在我眼中,你先前说出的话与我说出的话并没有什么差别,你口口声声一口一个妹妹叫着我,却将自己的妹妹送上父亲的床上。”

“别把当初的救命之恩再挂在嘴上来,你不是为了救我,你是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你以后的锦绣前程,你是个自私的人,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自己,别把这屎帽子往我头上扣!”

安长宁越说越激动,那唾沫星子都恨不得飞到他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