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走之前才吃过点心,如今没什么胃口,您留着自个儿吃吧。”安长宁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甩下袖子不再看他。
见她如此讨厌自己,离问舟眯了眯眼,眸色愈发阴冷。
他虽然明白自己做的确实不地道,可要想博得秦王的欢心,也只有这一个法子。
踩着女人的白骨往上爬。
龙辇之上,秦王见离问舟对安长宁如此照顾,心情更是愉悦。只有这个三皇子最得他心,最懂他想要什么。
虽说秦王瞧不起离问舟的出身,可到底,在王位面前,血脉是其次,能力才是最主要的。再说了,他是一国之君,谁当下一任的王还不是他说了算?
“麻烦嬷嬷再帮帮忙,瞧瞧公主殿下如今在干些什么事儿。”盛书君从太医院出来,再次如以往一样拽住那挑水的嬷嬷,悄悄给她塞了块玉佩。
嬷嬷接过玉佩,眼神贪婪,将玉佩宝贝似的收好,这才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呀,就趁早死了这心吧,公主今儿个不在宫里,天一亮就跟着皇上去秋猎了。”
什么?和那老畜生去了秋猎?
那老畜生动了什么歪心思?他又如何不知。盛书君心急如焚,在宫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盛书君连忙回了屋子,找到了刘茂。刘茂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如今正躺在床上养伤,不过他身体素质好,虽年事已高,如今也能站起来行走了。
“刘大人,如今陛下不在宫里,我们不如趁机赶紧离开。”盛书君抓住他的手,神情急切,“宫中的大部分侍卫都被调去猎场了,现在正是我们离开的好时节。”
刘茂一听,觉得他说的不错,连忙和他在太医院的角落,打晕两名侍卫,扒下他们的衣裳换上,就跟着大部队悄悄溜出皇宫。
然而眼看着他们即将出去了,却见一个浑身脏污的疯子嘻嘻哈哈地在他们面前捡着地上的烂果子吃。
“让让让让,别挡道了!”一个太监骂骂咧咧地就要伸脚去踹她。
盛书君示意刘茂,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离开,这不该管的别管。
然而刘茂却突然顿住了脚。
“怎么了?刘大人?”盛书君拉住他的手,压低嗓音低沉地问着。
“这个女人…”刘茂直勾勾地盯着那地上的疯女人,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把拉着她将她拽进了胡同里,“秋菊,你怎么在这里?秋菊!”
盛书君也跟了上来,疑惑地问道:“刘大人,秋菊是何人?”
“不瞒你说,这秋菊乃是我妹妹的贴身宫女,从小就在她身后伺候着,只是不知道为何秋菊忽然疯了。”刘茂神情凝重。
像是听到了熟人的声音,秋菊晃晃悠悠地抬起头,蓬头垢面下是一张脏污不堪的脸。
她咧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痴痴地望着刘茂:“刘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秋菊,你快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茂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神情激动。
秋菊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陛下好坏,陛下太坏了,居然将娘娘装到罐子里,把她的头拴起来挂到墙上。”接着她满脸惊恐地捂着脸,“扒光了娘娘的牙齿,全是血,全是血啊!”
她尖叫着。
刘茂脸色煞白,如遭雷击。
他知道妹妹是遭受虐待,但没想到其中细节竟如此令人发指。
“秦王竟有如此折磨人的癖好,那长宁在他身边岂不是…”盛书君喃喃自语,不敢深想。
他必须赶紧将长宁接回来。
当即,两人就准备前去围猎现场。好在今日宫中的人手不多,他们轻而易举就逃离了皇宫,一路打听就抵达了围猎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