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这简直是个疯子,根本没有帝王威严!
“陛下!”安长宁声音发颤,眼眸中泪光流转,“请你看清楚,我是安长宁,是你的女儿啊!你口口声声叫我女儿,你怎么能下此毒手!”
“女儿?”皇帝冷笑一声,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颊,将碎发拨至耳后,“女儿又如何?只要是明月就够了。”
大手一挥,他直接扯断了自己的玉带,将那龙袍都扔在榻上。
他赤着上身,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虽为帝王,但并没有懈怠锻炼。宽大的身子附着一层可怖的肌肉,手臂粗壮,肱二头肌发达。
光是看一眼,安长宁身子就抖的厉害,筛子一般。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畜生!”安长宁拼命挣扎着,他的手掌却粗暴的撕开她的衣领。
嗖!
利箭划破长空,铮的一声,擦过皇帝的脖子钉在了床沿上。箭尾震颤,发出嗡嗡的鸣响声。
“是谁!”皇帝捂着脖子猛然站起来,鲜血从他肌肤溢出,滴落在床单上,站出一朵朵血色梅花。
“有刺客!”他怒吼一声。
安长宁趁机翻身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就头也不回的冲向门口,他刚嘭的冲出去,皇帝便在身后怒吼着。
“明月你回来,你给朕回来!”
安长宁哪敢回去,回去便清白不保!
她赤着脚在漆黑的宫道上狂奔,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但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回到那个恶魔身边!
世子…
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世子,你在哪里…
突然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出,猛地捂住他的嘴,安长宁只感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就被扯到了灌木之中,她满脸惊恐抬头。却听到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长宁是我,”紧接着熟悉的松香味便从身后人的胸膛溢了出来出来。
只是一瞬间。
她紧绷的弦猛的松了。
世子!
她的世子来了!
安长宁几乎是哭出声了,身子瘫软在他的怀里,“刚刚那支箭是你放的?”
盛书君紧紧搂着她,眼里迸发出杀气,“我就知道那老东西不安好心,等散会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们了,对不起长宁,是我来晚了,没能护住你。”他顿了顿,垂眸便看到她手腕上的痕迹,寒光乍现,“他伤了你。”
“刘大人与我说过,说这明月娘娘当年并不想嫁给皇帝为妃,而皇帝却一厢情愿将人给囚禁,手段令人发指,残忍无比。”盛书君目光沉沉,“我听他话中言外之意恐怕。黄帝知道你不是明月的孩子,而是将你当做了明月的替身。”
安长宁止住了哭声,依旧有些惊魂未定,“你猜的不错,这皇帝把我当成了明月的替身,他根本不把我当他的女儿看。”
“世子…如今该如何办?”她伸手抓住他,“这皇宫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追兵便举着火把从前方而来。
“几个废物抓到刺客没有?”
“这边已经搜过了,馨香苑这里并没有!”
“去东苑再瞧瞧,一群吃白饭的家伙,竟然连个人都抓不到!”
二人心头皆是一紧,“你先回寝宫,等天朝的人一到我就把你接走,如今儿子还在他们手里,贸然行动,就怕他们会对他不利。”说完,盛书君又往安长宁手里塞了一个小瓶,“这里是我炼制的东毒蛊虫,若是那个老畜生再对你不利,你就把这蛊虫倒到他耳朵里,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握紧了瓷瓶,点头,咬牙,“好。”
等到追兵们走远了安长宁送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