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听闻书君兄弟身手不凡,又对你那枚玉佩颇感兴趣,故而今日与我们一同用膳。”离顾白笑着说道。

知道他们是冲着那枚玉佩来的,盛书君心头一僵,但脸上依旧恭敬,“草民惶恐,能有此幸,乃三生大幸。”

眼瞧着已经日上中山了,御膳房的宫女太监们鳞次栉比的端着佳肴缓缓而入,很快,那张几乎有两米宽的圆桌上便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太子与萍贵妃皆是为人随和之人,盛书君虽故作惶恐,但刻在骨子里的儒雅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一同用餐,离顾白愈发对盛书君此人心生好感。

萍贵妃放下玉筷,目光掠过盛书君腰间的那枚玉佩,“书君公子这玉佩瞧着质地十分上好,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与聪明人说话,自然不能隐瞒,真话里掺杂着假话,掌握有度,这是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盛书君也放下了筷子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回娘娘,这玉佩乃是先前我不小心摔伤了脚,借住在一位农户之家,农户赠予的。”

“农户?”

离顾白和萍贵妃面相觑,眼神皆有几分异样。

盛书君点了点头,又继续说着,“没错,此人名为刘茂,居住于西域边陲,曾经救过草民的性命。”

“什么?那农户叫刘茂!”萍贵妃手里的茶盏微微一颤,那茶水险些溅出,脸色有几分震惊,美目瞪大了几分。

“是的,此人正是刘茂”盛书君虽不明白这刘茂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竟然反应如此之大,但也明白这刘茂身份恐怕真的不简单,“当时在刘茂家中居住之时遇到了土匪,我与他一同剿匪,也是他引荐我来秦国的。”

“莫非这…”

离顾白皱眉抬头望向萍贵妃,欲言又止。

“刘老丈虽然只是一介农户,但是谈吐不凡,我与他相谈甚好,他在西域边陲之上,对西域的局势了如指掌。草民曾经听他提及,西域各部如今受新任王室拓跋瑾天的压迫,民不聊生,他们也整日遭受土匪围剿,生活十分艰巨困难。”盛书君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猛然起身,对着二人双手抱拳,“我此番前来,也是希望能够面见秦王,能够出兵相助,一同平复西域王室内乱!”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尤其是离顾白浓眉紧凑,他也没想到事情会牵连这么多。

理论上各国有各国的内政,他们本不应该去干扰,可是如今这场景…

他看了一眼萍贵妃,二人眼神皆有几分微妙。

萍贵妃放下茶盏,“公子,这位刘茂可曾提过自己的来历?”

“这个在下真不知晓,”盛书君却摇了摇头,“他并未与我详谈,只是说自己早年从军,后面隐居山林,如今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西域边陲生活,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也乐在其中。”

“还请太子殿下能帮在下一个忙,麻烦殿下带我入宫进见圣上!”盛书君扭头再次双手抱拳,看着太子说道。

“本宫知道你的想法,但此事事关重大,本宫也做不了主。不如随我入宫,面见父皇?”

离顾白犹豫片刻,缓缓将他扶起。

一听到能入宫,那想必就能见到长宁,盛书君心跳得愈发快了,像是揣着这青蛙在里面蹦哒,“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用过了午膳事不宜迟,太子就带着盛书君入了宫,到了御书房,他连忙让盛书君将玉佩拿了出来。

看着那枚玉佩,皇帝神色有几分晦暗,“刘茂刘茂居然还活着…”他喃喃自语,手指摸索着玉佩,像是怀念着过往。

“这刘茂如今过得可还安好?”皇帝猛然抬起头来追问道。

“虽说日子过得清贫,但身子并无大碍。”盛书君如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