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进来,皇后猛然起身,握住她的双肩,神情激动万分:“长宁,你来得正好,本宫想起来了,本宫都想起来了!”

“娘娘,你莫要慌,快些躺下,大病初愈,别着凉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先慢慢说。”

安长宁连忙上前,扶着皇后,让她坐到床上去。

然而此刻,皇后已经听不下去,她紧握安长宁的手,声音发颤:“那杯毒酒根本不是本宫准备的,我虽然愤恨陛下轻信七皇子,但也不是那般莽撞之人,也没有那样的胆子,敢直接弑君!那酒是李弘楚准备的,他狼子野心,妄图毒害陛下,谋权篡位!”

一句话,如巨石落入池中,掀起滔天巨浪。

安长宁瞳孔骤缩,心头暗暗吃惊,再次问:“娘娘,此话可千真万确?您可有证据!”

“你莫非觉得本宫还能说假话,还能去冤枉他李弘楚不成?”皇后咬牙切齿,想到自己被他害成这般模样,更是气得满脸通红,“这该死的李弘楚,还当真以为这大天朝是他的天下了。

不成,本宫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奸佞小人登堂入室!本宫要去揭发他!”她声音尖锐,面容扭曲狰狞,说着就一把将安长宁推开,就要朝外走去。

“娘娘,你去哪里!”安长宁几乎喝道,手想抓,却抓了个滑。

“这该死的小人,本宫这就去揭发他!”皇后怒不可遏。

听闻这话,安长宁心头清楚,如今都到了这般光景,李弘楚早已只手遮天。皇后倘若直接贸然出去,恐怕连小命都难保,她去揭发作甚?揭发了,又有谁能替她做主?

见皇后直接冲出了门,安长宁不敢疏忽,担心事情闹大,一咬牙冲上去,对着她的脖子狠狠砍了个手刀。

皇后瞪圆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便“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安长宁喘了口气,低声说道:“娘娘,对不住了。”

做完这些,她又让人把皇后抬回了床上,转身对着两边的丫鬟和家丁叮嘱道:“今日之事,你们都得守口如瓶,倘若叫我听到半句不该听的,可得注意你们的项上人头了。”嗓音微凉,夹杂几分危险。

众人连忙磕头,连连称是。

安长宁又将这边的事叮嘱了逢春一番,让她务必亲力亲为,别让人走漏了风声,这才放心去了一趟皇宫。

她本就是宫中常客,宫中之人也知道李弘楚在这院子里养了位金屋藏娇的美人儿,自然也不敢阻拦,便让她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御书房里,李弘楚正靠在那雕花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把鸟食,不时地吹着短哨,逗弄着几只鹦鹉。

这是西域使臣刚进献的玄凤鹦鹉,模样小巧,十分机灵,有些话教一遍它便能复刻出来。

安长宁刚进门之时,便听到那两只小鹦鹉异口同声地说着:“七殿下威武雄壮,天下无双!”

闻言,她忍俊不禁。这李弘楚倒也是,彩虹屁没听够,身旁人说的不够,还买些鸟儿来听鸟语。

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李弘楚抬眸:“安夫人,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宫这儿来了?”

想到那日她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他有些厌烦,皱眉道,“今日本宫可不是见你为男人哭丧的,红珊瑚和夜明珠已经送过去了,莫非世子妃的心情还没好些?”

那红珊瑚和夜明珠都是稀罕物件,往些日子,只有贵妃才有这待遇。

“多谢殿下送来的红珊瑚和夜明珠,那物件着实珍贵,送过来后,臣妾就将它锁到了库房。”

安长宁轻笑着说,随后又皱着秀眉,颇为为难地说:“臣妾此番过来,是想告诉殿下一个秘密。”她压低了嗓音,又继续说,“这事儿我压在心里十分不舒坦,寝食难安。殿下又待我这般好,我要是一直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