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义被钱氏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

他自然知道钱氏是在偏袒安长宁,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当着钱氏的面,承认自己是想借题发挥,给盛君书和安长宁一个下马威吧?

“哼!”吴道义冷哼一声,拂袖坐下,不再说话。

钱氏见吴道义不再追究,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安长宁,语气严厉了几分:“虽然你也是一片好心,但说话做事也要注意分寸,怎么能跟长辈顶嘴呢?”

“是,大夫人教训的是,妾身知错了。”安长宁低眉顺眼地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钱氏见安长宁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不为例。”

“是。”安长宁恭敬地应道。

吴道义在一旁看着,心中越发不忿。

他冷哼一声,对钱氏说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钱氏问道。

吴道义看了盛君书一眼,冷笑道:“我听说,自从我那可怜的女儿病倒之后,君书就一直宿在这个贱婢房里,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呢!”

钱氏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盛君书,语气不善地问道:“君书,你岳父说的是真的吗?”

盛君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吴道义打断。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敢说话了?”吴道义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放着我那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儿不疼,偏偏宠着一个狐媚子,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和雅吗?”

“够了!”盛君书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吴道义,沉声道,“岳父大人,请您慎言!”

“怎么?我说错了吗?”吴道义毫不示弱地瞪着盛君书,“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半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女儿的?”

“我……”盛君书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吴道义见盛君书哑口无言,心中更加得意。

他转头看向钱氏,语气强硬地说道:“夫人,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如果你们侯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今天就把和雅接回吴家!”

钱氏脸色铁青,心中又气又怒。

她怎么也没想到,吴道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您这是做什么?”钱氏压抑着怒火,沉声说道,“君书和和雅是夫妻,哪有说分开就分开的道理?”

“夫妻?”吴道义冷笑一声,“他们这算哪门子夫妻?三年来,和雅连个孩子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你……”钱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道义,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道义冷眼看着钱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今天你要么给我一个交代,要么我就带和雅回吴家!”

钱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安长宁,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可知错?”

安长宁心中冷笑,这钱氏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明明是吴道义无理取闹,她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钱氏硬碰硬。

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妾室,没有跟钱氏叫板的资本。

“妾身知错。”安长宁低眉顺眼地认错,态度十分诚恳。

“既然知错,那就该罚!”钱氏冷声说道,“来人,扣除安氏三个月的月例银子,让她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是。”一旁的丫鬟婆子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