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颗心紧紧相依,彼此温暖,再也不分彼此。

这一夜,注定是难忘的一夜。

天刚蒙蒙亮,盛君书便起身去了国子监,安长宁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粗鲁的拍门声惊醒。

“安姨娘,大夫人传您去正院问话,您可快着点吧,别让太太久等!”门外传来婆子不耐烦的声音。

安长宁心中一凛,立刻猜到定是昨晚之事走漏了风声。

她匆匆梳洗一番,便随着婆子来到了钱氏的院子。

刚一进门,便看到吴和雅坐在钱氏身旁,眼眶红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钱氏见她进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大胆贱婢,竟敢勾引世子,你可知罪?!”

安长宁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跪下道:“大夫人息怒,妾身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大夫人明示。”

“明示?你还敢跟我装傻?!”钱氏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昨晚世子宿在你房里,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他?!”

安长宁心中暗道,果然是这件事。

她抬起头,直视着钱氏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回大夫人的话,昨晚是世子怜惜妾身身子弱,主动留宿的,妾身不敢违抗世子的命令。”

“你胡说!”吴和雅猛地站起身,指着安长宁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媚子,惯会使些下作手段,迷惑男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世子怜惜?!”

安长宁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夫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他喜欢。”

“你……”吴和雅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安长宁的手指都在颤抖。

钱氏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吴和雅,指着安长宁怒道:“放肆!竟敢对世子妃如此无礼,来人啊,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两个婆子便上前,一左一右地按住安长宁,扬起手就要打。

安长宁不躲不闪,冷冷地看着钱氏,一字一句道:“大夫人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定我的罪,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世子如今身子刚好,若是知道太太如此对待为他治病的人,只怕又要伤心难过了。”

钱氏闻言,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安长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长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太太有所不知,世子之前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并非只是因为身子虚弱,更是因为心中郁结。”

“哦?此话怎讲?”钱氏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安长宁看了一眼吴和雅,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便有了底。

她继续说道:“世子他其实心中一直有心事,只是不愿说出来,才会导致病情加重。”

“而我,自幼学习医术,略通医理,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才……”

安长宁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钱氏和吴和雅的反应。

钱氏果然急切地追问道:“所以才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安长宁这才缓缓道:“所以妾身才斗胆,开解世子,让他说出心中郁结,如今世子已经答应妾身,会好好保重身体,不再让太太和姐姐担心了。”

钱氏闻言,顿时大喜,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激动道:“真的?书儿他真的答应你了?”

安长宁点点头,一脸真诚道:“千真万确,妾身怎么敢拿这种事情欺骗大夫人呢?”

钱氏眉头紧锁,心头烦躁,可一听安长宁说的话,她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说的是真的?书儿他真的答应你了?”钱氏一把抓住安长宁的手,急切地问道。

安长宁感受到钱氏手上传来的力道,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反手握住钱氏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