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人来气,如今竟然遭报应了,当真是活该。
“若不是安长宁那家伙在背地里捣鬼,我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方,如今真是报应来了。”
她心头冷笑。
但这还远远不够,安长宁风光了那么久,如今自然得让她好好尝尝苦头。
想到这儿,她便迫切地想要回京,想要亲眼去看看安长宁狼狈的模样。
连忙扭头去找那说书先生问个究竟。
这一问不得了,仔细一听才知晓,原来老皇帝居然病倒瘫痪了,太子被废,现在的太子是当今七皇子李弘楚!而且老皇帝早已垂帘听政多时,众人皆认为,他便是下一届的皇帝无疑了!
此话一出,楚天娇暗暗心惊,那拓跋瑾天不正是七皇子李弘楚的谋士吗?还好自己并未回去,倘若自己回去了,把这事一捅出去,那岂不是完了?
…
一场春雨一场寒,原本还活泼地到处玩蹴鞠的安文翰却染了风寒,躺在榻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咳嗽。
看着他嘴唇干裂,嘴里时不时的嘀咕着爹爹,安长宁心急如焚,只能无奈的拿着温热的帕子,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拭着身子。
“世子,康康病了,十分虚弱,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安长宁推门而入,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盛书君,眸色中满是无奈,脸色也十分惨白。
然而听到这番话,盛书君却不为所动,而是继续批阅奏折。
“不过是小病,大夫已经看过了,能有什么事情?我去看又有何用?我又不是大夫,又不会看病。再说了,我还有公务要忙,没时间在这里耽搁。”
没想到如此冷漠无情的话是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安长宁的心只感觉一阵阵痛,抬起眼眸,泪水模糊了视线。
“盛书君啊,康康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如此冷漠?我看你最近真的是疯了!”
安长宁指着他的脸大骂道,说完就抬手,猛的一挥袖子将那满桌子的奏折扫落在地。
“盛书君啊,看你还能写到什么时候!”她又哭又气,胸膛上下剧烈起伏。
盛书君冷眼“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笔放下,目光冰冷如刀刃。“安长宁,看来是本官待你太仁慈了,让你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与你相识多年,若非是我爹娘的势力,你又怎能稳坐高位?如今倒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了。盛书君啊,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许下的毒誓,你就等着遭天谴吧!”
安长宁气的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猛地一转身跑开。
而门外的众人听到这番争吵皆是低头不敢吭声,默默做着自己手上的活。
只当自家侯爷是朝务繁忙。
自从那日之后,他宛如是变了一个人,曾经的温柔和善消失殆尽,对一切事情满是冷酷与无情,哪怕是自己的夫人与亲生儿子生了病,他都看也不看一眼。
如此转变,叫众人唏嘘感慨。
当天夜里,安长宁便收拾了包袱,深吸了口气,又在门口与盛书君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