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娇眼眸微颤,眼里划过一抹暗芒:“除非拿到王子手令。”

王子手令有凌驾一切的至高权力,只要她能拿到王子手令,然后趁拓跋瑾天不在的日子溜出去。思来想去,她觉得此事须得尽快提上日程,而且她藏的那封信件断然不能被人发现。

于是,楚天娇就将那信缝进了鞋袜中,又放在最里边的衣柜里,这才稍安了几分。

不曾想,她刚放完,门就开了。拓跋瑾天大步流星从外走进,见到她在这里,眼里划过一抹柔和。刚欲上前叫她出去用饭,却见楚天娇猛然转身,环住了他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拓跋瑾天,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刚来西域,人生地不熟的,心里实在是慌乱,曾做出了那些不懂事的事情。你对我那般好,我却不懂事,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能让你伤心。”

没料想,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服软的话来,拓跋瑾天先是有几分诧异,随后便是欣喜若狂。

“娇娇,你当真是想通了?”他大手扶住她瘦弱的双肩。

楚天娇垂眸敛目,含羞道:“我想通了。”她声音娇柔,带着难得的柔情,“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现在我要与你好生过日子,共同把西域经营好。”

“好,太好了,有你这番话,我一定不负众望,把西域治理好。”

拓跋瑾天大声说着,爽朗一笑,直接将她搂入怀里:“娇娇。”望着女人白皙柔嫩的侧脸,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要知道,西域的女人身上都带着一股自然的土腥味,而这来自京城的女人身上是一股清淡的幽香,腰也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下去,如何不叫他欢喜。

可楚天娇闻着他身上那股酸腥味,只觉得心生厌恶,头皮发麻。

“娇娇,那日洞房花烛夜,是我喝多了,怠慢了你,今夜……”说着,他便凑近,那男人身上特有的浓厚气息,裹挟着灼热袭来。

“我最近恐怕不太方便,我来月事了。”

楚天娇心头一惊,更是厌恶,顾不得他急色的模样就连忙推诿。

“没事,你身子不便,我也不会强求,好生将养着,以后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拓跋瑾天的眼神只是黯淡了一瞬,便扯着嘴角释然一笑,拉着她坐到了榻上。

楚天娇暗自松了口气,心里却泛起涟漪。

这个该死的蛮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还想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如今可是上官青莲的女人,他一个蛮子,哪里配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从那日起,楚天娇便对他百依百顺,甚至主动为他斟茶倒水、伺候用膳。拓跋瑾天见她如此模样,虽惊讶于她转变之快,但又想到恐怕是那日自己将她关进了柴房,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

见此情形,他就愈发愧疚了。

然而无人知晓,楚天娇却暗自谋划。她不仅记住了巡逻的时间和路线,还从侍女口中打听到拓跋瑾天每隔几日便会出去打猎。而那时,便是她最好的机会。

“娇娇,我今日去东拉图狩猎,你好生在寨子里呆着,待我回来给你烤最香的梅花鹿!”拓跋瑾天一身戎装,手持马鞭,翻身上了汗血宝马。身姿英武,望着下方的楚天娇,他刚毅的脸庞难得有几分柔情。

“好,你慢些去,路上小心一点,可莫要把自己伤着了,你伤着了我会心疼的。”楚天娇仰头,关切道。

“哈哈,放心,娇娇,有你这番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受伤的。”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便率着众骑队扬长而去,尘土飞扬。

楚天娇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后转身回了棚子,换了身侍女服饰,垂着头悄悄地溜进了书房。

在这儿几月,她早已摸清了王宫布局。

书房内,她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