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一上午都在账房核算账目,未曾离开过账房半步,店里的人来人往我只听到些声响,实在没见过什么步摇。”
这时,角落里,正在扫地的伙计也赶忙出声,他放下手中的扫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声说道:“夫人,我一直在这店里各个角落扫地,眼睛可没敢离开过地面,要是有个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肯定第一个瞧见,可真没看到步摇。”
刘凤兰却冷哼一声:“那样的好东西你们捡到了肯定都藏起来了,又怎么会交出来?要不这样吧,安长宁,你今日就当着众人面给我赔个不是,那这事儿就算揭过了,如何?”她挑着眉,眼中满是得意。
想让安长宁给她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安长宁冷笑一声,刚欲反驳,却见家门外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冲进来,大声喊道:“刘夫人,您的步摇在我们铺子上!我们掌柜发现后,让我赶紧来告诉您,要不要帮您送到府上?”
这话一出口,整个铺子瞬间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众人纷纷捂着嘴偷笑。
“怎么了?莫非还说是我偷的?刘夫人,你这冤枉人的本事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安长宁上前一步,挑眉讥讽道。
刘凤兰也没想到这步摇居然早不出晚不出,在这时候冒出来。她狠狠地瞪了那丫鬟一眼,说了一句“那就是自己弄错了,没什么大事儿,今天就算了”,转身就准备走。
没想到安长宁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袖子:“刘夫人,想走?那你先前当着众人面冤枉我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若不给我个交代,那我一定要闹到尚书府去,让刘尚书来给我评评理!”
此话一出,刘凤兰脸色煞白。
“我也不是那般故意为难人之人,今日若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此事就算了结了,如何?”安长宁轻笑着,直接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刘凤兰的脸涨得紫红,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天之贵女,但也是富家太太,要摆个排面的,又哪里拉得下这个脸面?可看着安长宁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便知道她是真有那个胆子闹到刘尚书那里去。她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算你狠,今儿个算我栽了,对不住了行吧!”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安长宁长舒一口气,随后又看着其他众人挑眉:“怎么了?莫非诸位都想给我道歉?”此话一出,其他人也不敢久留,立刻作鸟兽状散去。
第二日清晨,安长宁便早早起身,准备去静安寺给盛书君求几道平安符,希望他此去江南一路顺利。
静安寺内,香烟袅袅,梵音阵阵。安长宁一身素雅的青衣,跪在蒲团之上,望着眼前高大且泛着金光的佛像,双手合十,紧闭双目,口里念念有词:“希望菩萨保佑,保佑世子此去江南,诸事顺利,能够平安归来。世子一心为国,为民除害,乃是当之无愧的一品清臣,两袖清风。如今朝廷事务众多,纷争不断,只希望他不要遭奸人迫害,顺利归来,平安就好。”
今日天公不作美,昨儿个晚上下了一场雨,加之又是冬日,刚下的雨遇冷变成了冻雨。佛堂门口的几棵松柏被冰紧紧包裹着,每一根松针都仿佛成了晶莹剔透的冰柱。
风吹过,冰柱碰撞,沙沙作响。
祈福完毕,安长宁搓了搓手,冻得僵直的手指才有了些许暖意。
她刚站起身,一旁商铺的尼姑便走上前来,堆满笑脸:“夫人需不需要求个平安福?我们这的平安福可是开过光的,灵验得很呢,准保你家夫君平安顺利!”
安长宁垂眸,便瞧见几个刺绣精美的平安福,尤其是最中间那一个,通体赤红,上面还绣着祥云与墨竹。
“帮我拿一个吧。”
“夫人好眼光。”平安符刚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