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趁乱将臣推下悬崖。他或许是以为臣早就死了,所以回来假冒了臣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我如今活着回来了,弟弟,你很惊讶吧?”

全场哗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盛云起。

盛云起踉跄后退,额头上渗出冷汗:“你……你胡说……我才是真正的盛书君,你是个冒牌货,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休得胡言乱语!”说完这句话,他“砰”的一声,对着陛下就跪下了,“还望陛下明察,莫要被此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了,微臣才是真正的盛书君!是微臣将太子的药给送回来的啊!”

“那药分明是你从我手中夺去的!”

“你胡说八道,那分明是我自己去取的!路上,艰难险阻全是我一人,你又为何要觊觎我的功劳?”

“是不是胡说,一验便知。”李玄烨突然开口,他站在观礼台上,目光冷峻地扫过面前二人,“二位,可敢当众验明正身?”

“我自然毫无畏惧!”话音刚落,盛书君毫不犹豫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当年剿匪时留下的箭伤,插在我的左胸膛,若非是刘大人亲自主刀将箭给拔了出来,恐怕我当时就已经殒命于此了,倘若真是要查,军医处应有记录。”

听到这番话,安长宁心头一紧,连忙抬头看去,果然看见那胸口的疤。当初,还在江南城之时,他就告诉过自己那疤的由来。那天夜里,她就用药膏细致地抹平了那些伤口,用轻柔的唇触碰过那些丑陋的痕迹。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几位老将军凑上前仔细查看,纷纷点头:“确实是盛将军的伤疤。”

“还有这个。”盛书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目光灼灼,抬头看着皇帝,“这是陛下亲赐,臣一直贴身携带。”在一旁候着的太监们赶紧上前,双手呈上。

皇帝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再三确认后,脸色越来越沉:“确实是朕赐给书君的物件!”

“陛下,盛云起不仅冒用我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还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妄图把持朝政,此次围猎场行刺,更是罪大恶极!”盛书君又冷声说道。

果然,此话一出,皇帝怒不可遏。“来人!”皇帝一拍桌案,望着一旁的盛云起怒吼一声,“把盛云起押下去!”

盛云起吓得双腿发软,也想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可是今天事出突然,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准备。又想起昨日与今日发生的一切,还有先前太子故意让自己上马、射箭,盛云起原本混沌的脑子忽然亮了。今日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专门针对他的局!念及此,盛云起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求陛下开恩,再给臣一次机会!”

然而,皇帝此刻已是怒不可遏,根本不为所动。“哼,饶你?你犯下的罪行,十颗脑袋都不够砍!朕若饶了你,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如何对得起祖宗社稷?”他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冒牌货拖出去,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盛云起制服。他挣扎着,嘶吼着,还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不!陛下你搞错了,我是盛书君!我才是盛书君!”然而已经没有人相信他了。

眼看着盛云起被带走,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有风吹过围场,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声。

盛书君站在原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安长宁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之间,无言的情义在缓缓流淌。

别怕,长宁,他回来了。

皇帝显然有些疲惫了,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既是如此,那今日围猎到此为止,朕疲乏了,诸位爱卿请便。”皇帝的话音刚落,全场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恭送陛下!”文武百官齐声高呼,纷纷